听罢,许明骞也开始长吁短叹。
“那就只能等到明日,入宫求见皇上了。”
这时,门口当差的侍卫来报:“禀报二位大人,廷合相秦大人求见,说有要紧公事。”
安朋奕与许明骞对望一眼,双双黯然。
“有请。”
许明骞洞悉之后,随即道出心中所想。
“秦大人此来,怕是为了我们其中一人。”
“我原想着,月溪郡主疏散铜事台的人,或许意在行刺皇上。而今看来,她并非疏散之意,而是想要调离我们所有人。”
安朋奕双眸无神,微有凝滞。
“帝瑾王旨在民心,又与皇上有结义之谊,月溪郡主谋事,总要在意这些的。不管如何,她都不可能设谋行刺皇上。”
说着,有了猜测。
“莫不是意在铜事台的地下密道?”
许明骞眸意惊然,赞同点头。
“很有可能。”
“秦大人既以要紧公事为由,你我不一定可以推脱。”
“今日不管谁走,留下的那个人,绝对不能再被他们调离。山穷水尽之时,可以借由铜事台内,不能没有主事之人,拒绝离开。”
安朋奕给予肯定。
“许大人妙计。”
“倘若秦大人带走了你,我一定坚守铜事台,寸步不离。”
话至此处,秦鸿仲敲门而入。
“许大人,望请救急呀!”
许明骞起身相迎,行了平礼,客气一笑。
“秦大人何事慌张?”
秦鸿仲若有其事地叙述起来。
“昨日有一对夫妻,求助廷合台,说是他们的孩儿,被贼人绑走了。”
“我查到贼人之后,立即派出手下的人,追捕而去,奈何败下阵来。而后,我找了穆大人帮忙,廷合台的人几乎倾巢而动,依旧无功而返。”
“实在没了办法,我只能厚颜来请许大人,救急了!”
许明骞故作惊奇。
“哦?”
“何方贼人,这般厉害?”
秦鸿仲随即回答。
“是念仁盟。说白了,只是江湖门派罢了。”
“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实难对付。愿请许大人手底下的隐卫队,全部出动,不然根本不是对手。”
许明骞苦涩笑了两声。
“不止是我,秦大人还意图调离隐卫队,过分了吧?”
秦鸿仲转向皇宫的方向,示意一礼,大义凛然。
“救护百姓,乃是君臣职责所在,为何过分?”
“此处不是还有安大人和侍卫队吗?想必不会耽误铜事台的公事。”
“难道许大人只知保护皇上,无心拯救黎民?”
许明骞没了办法,只能顺从。
“秦大人言重了。”
话罢,转向安朋奕,微微一礼。
“铜事台的事,只能暂时拜托安大人了。”
安朋奕起身送了两步。
“嗯,许大人、秦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