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璧依旧迷茫,清澈而望,不解询问。
“那你为何怪责林大人?”
“他与这件事并无关系,只是陪同而来。”
庄玮昂直一笑,垂柳春风。
“我开个玩笑罢了。”
“听闻林大人智谋双绝、不卜可知,我便会逢一场,看他能不能听出我的嬉闹之意。”
“高大人放心,我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棋逢敌手久思渴,将遇良才得成功。不管是捉弄于人,还是被人捉弄,我都欢喜得很。”
原来他如此宽宏大量,秋璧安心一笑。
“多谢庄大人。”
庄玮啜了一口茶,漫不经心。
“我原就清心无意,看到情书时,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这是误会一场。”
“虽无杂念,我却十分欣赏高大人的品行。世间淳良,最为难得,若是兼有锄强扶弱的大义,更是虚空之处、闻人足音,今时已是绝响。”
“我心有所思,愿为知己、和衷共济,敢问高大人尊意如何?”
游离懵懂之下,秋璧勉强会意了一部分,随即轻快一笑。
“原来庄大人意在知己呀。”
“我唯恐高攀、何乐不为,多谢庄大人不嫌。”
林暮看穿了他的心思,暗自无奈,未有言语。
见她同意,庄玮欣然一笑。
“那从今日开始,你我就是知己好友了。”
“高大人有所不知,我期盼结交同行,已有十一年之久。”
“少年往事,念兹在兹,不知高大人可还记得?”
秋璧游目而去,惑然发问。
“什么事?”
庄玮恬静一笑,津津乐道地叙述了一遍。
秋璧听罢,先是一惊,而后一喜。
“原来是你!”
“当时匆匆离去,多有失礼,还望庄大人见谅。”
庄玮谦谦一笑。
“你仗义相助,怎会失礼?”
“倒是我,负恩昧良,没能及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得蒙仗义,铭感不忘,在下感激不尽,改日一定备礼相送。”
秋璧回之一笑。
“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谢你当年筹谋、护我周全,不然皇子公主之怒,岂是我能承受?”
庄玮又开始话里有话。
“对了,刚刚你说,全然忘记了你与林大人的往事?”
比较之意,甚是明显,林暮不悦于心,没有表露。
秋璧一惊,深怕林暮多想,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