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篱迷宫】的深处。
“其实安娜你现在很厉害吧,为什么要装作用尽魔素的样子,这是你的秘密吗?”
希娜看着轻描淡写释放出第九阶魔法破坏法阵之后假装虚弱的靠着她的我,额头上的黑线都几乎已经清晰可见了。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我只能恋恋不舍的松开希娜的胳膊,老实巴交地向希娜坦白:“主要是希娜姐姐长的太好看了我就特别想抱着你而已,关于我的实力求求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哦。”
“拜托拜托”
希娜听后俏脸一红,嗔骂道:“安娜你到底和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不过保守秘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我也只能如法炮制的按照之前的说辞重新说给了希娜听,没想到我讲述完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之后,希娜的已经哭成了泪人。
“没想到安娜在外面活的一点也不比我们轻松呢真是苦了你了”
希娜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我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她。
眼下精灵之核的跳动越来越激烈,我脑海里那种渴望和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这是安娜遗留在我血液里的意志,也是安娜和安格之间的羁绊。
等希娜平复好了心情,我们就继续向墙后的空间走去。这次希娜主动的贴近了我,就连看我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怜爱。
不同于刚刚的走廊,墙后的通道明显更加的干燥闷热,甚至在外面随处可见的树生植物在这里都非常稀少,难得看到一株也因为干燥的环境而干枯了。
我和希娜轻手轻脚的靠近一个侧室,从里面竟然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声音。
希娜刚想说话就被我捂住了嘴,我不想打草惊蛇,我打算听听他们到底在这里做些什么。我对希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希娜点了点头我才放心的松开手。
“热死老子了!玛格丽特那家伙真是的,这么麻烦的事情还要让我们待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做。”
“你少说两句吧,朗苏德兰和这里比起来好不到哪里去,反正艾尔卡彭给我们的报酬可不低,我们再忍忍吧!”
“忍?我们都在这里多少年了!前面都熬死多少批人啦?”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怪话?你要有本事你现在就出去啊,本来我们就是王国的死刑犯,给你个谋生的差事还他妈在这里谈条件!”
“我说,那个精灵小男孩的魔核到底什么时候能取出来啊,取魔物的魔核这种事我做的多了,还头一次见到这么根深蒂固的核心。”
“对啊,每次抽干他的魔素他都能恢复,而且他的魔素量都会变得比以前更多。真是怪了!”
“我说上一批的那些人就是一不小心被他吸干的,这家伙可以从空气中泥土里汲取养分,我们这次把这个房间里的水分和魔素抽干,我就不信不能成功。”
“放轻松,我们前面死了那么多人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经验,我现在很有信心!”
“有信心就好,算了我要去隔壁透透气了。”
“放屁!你那是去透气吗?你就是想去玩那些女精灵!你下贱!”
“去你的,搞得和你没玩过一样。你别说,精灵就是不一样,不是那些朗苏德兰的下等货能比的。”
“快去吧,你记得用起来珍惜一点,别他妈给人家玩死了,兄弟们还要用呢!”
“放心好了,这次的玩具忍耐力还是很强的,上次我和查德两个人一起玩她都没有什么事。”
“你们两个家伙还真是臭味相投。”
我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怒,希娜也在拼命的忍耐,这些家伙丝毫没有人性可言,他们一个个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杀了他们根本就不足以洗清他们的罪孽。
此时那个想要去“透气”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双手自然的松了松自己的裤腰带,眼神中充满了猥琐和下流。
他转角看到了我和希娜的时候,我直接迅速的用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在地,然后小声的对希娜说:“冷静!现在就是杀了他们也不足以让他们赎罪,你去救隔壁房间的精灵吧。我来把他们都活捉起来,以后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希娜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杀意,冲我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方案,随后她就隐去身形稍稍的走进了隔壁房间。
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置这个家伙,虽然我有点不想去找赫伦坦,因为每次去她的领地她都会变着法的捉弄我,不过我给她送点礼物她总不会拒绝的。
(赫伦坦是七大恶魔之一,代表着【色欲】。)
赫伦坦这个家伙亲口和我说过她会榨干对她抱有幻想的人每一滴精华,然后再让他们反过来被赫伦坦最后在一次次的中结束生命。
据她说这么做会让她品尝到最美味最极致的色欲,和恶魔们都喜欢的绝望。把这些人交给赫伦坦绝对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我一直很奇怪恶魔都是无性别种族,为什么别的恶魔都选择变成了男性只有赫伦坦攻守兼备
先不去想了。
我使用【变身】变化成了刚刚被我打晕的男人的模样,隐藏好了气息之后走进了房间。
其他人见到我走进了房间倒是也见怪不怪,另外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直接调侃了起来。
“你还真是出了名的‘快枪手’啊。这算上来回也才两分钟。”
“叫你平常控制自己吧,要不要回头求玛格丽特大人给你带点治疗那方面的药?”
“话说那个精灵有没有反应过来你进去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并没有理会他们的污言秽语,我的目光已经全部投在了那个铺着肮脏床单的“手术台”上了。
我的魔核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这是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我紧紧的握住拳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台上的人。
那是久违的亲情,那是春树上开满的花熬过了盛夏的焦灼终于结出的果实,那是失而复得的心酸,那是安娜命中的意难平
安格。
他就躺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