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够伤心的了，还要被吐槽哭相丑，苏窈红着眼睛愤恨的瞪着司月寒。
“你少说一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见她像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明明身姿单薄无助，偏偏满脸倔强之色，司月寒抿直了唇线。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也不知眼泪是何物，但他不愿看见她哭泣。
这让他会有一种沉闷的感觉。
苏窈怼了一句，见司月寒受她影响亦是湿润了眼眶，好像受了蹂躏一样，心中郁气稍微散了一些。
悲伤的沉默了会儿，她哑着声音询问，“司月寒，你可知能够让死人开口道出怨情的方法？”
她听说过一些禁术，可以让冤死者开口说话，司月寒是堕世之神活了不知多少岁月，或许他会有办法。
想到此，她又转过头目带希冀的望着司月寒。
司月寒皱眉，“那可是禁术。”
“轻易不可用，会遭到反噬。”
“而且你师父她面容安详，是在睡梦中安然离去，你又何必执拗？”
“她无法突破，气数已尽，遵循天地法则再正常不过。”
哪怕不被理解，但苏窈还是固执的道：“不，师父没有气数已尽，她本来还有机会的，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求你帮帮我，我想要查明真相。”
“若师父真的是正常仙逝，我便彻底死心，让她入土为安。”
司月寒眼底变得沉黯，瞧她期盼的望着自己，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也罢，看在你帮吾解开封印的份上，吾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次。”
“吾如今力量还未恢复，无法使用禁术，不然会遭到严重的反噬。”
“但吾有办法可以让你看到你师父临死之前的场景。”
苏窈黯然的眸子猛地迸发出一道光。
“谢谢你帮我！”
“只要能看见师父临终前的画面，我就能知晓里面到底有没有蹊跷。”
司月寒颔首，“吾需要你来护法。”
“在此期间，不能被打断。”
“好，我来护法。”苏窈激动的说着丢出一个防御阵盘又设下了禁制。
并且叮嘱素茵和秋水秋月在灵堂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闯入。
布置好了一切，司月寒开始掐诀施法。
随着一个个繁复的字符没入枫婆婆的眉心，黑雾涌动慢慢展开一幅画面。
画面中枫婆婆的音容笑貌清晰的出现。
苏窈屏气凝神的看着，不敢错过任何细微之处。
就见师父同往常一样，在药田忙碌一会儿，便回到了阁楼闭目调息，没有任何异常。
等到夜幕降临，小酌了几杯桃花酿便睡下了。
师父垂垂老矣，晚年生活返璞归真，看起来和普通凡人无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稀松平常的画面，直到师父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她的气息还是非常平稳的。
但也就是接下来一刻，师父气色瞬间变的灰败，呼吸和心跳也戛然而止。
虽说是在睡梦中死去，但这也太突然了。
更像是暴毙而亡，而不是寿终正寝。
苏窈眉头紧锁，语气急促，“不对劲。”
“师父的面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