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浩站在阳台上，抬手关了移门，确保没有人听到接下来的对话。
“他是不是犯病了？”
“……”郁赦心跳漏了慢拍。
要是没有急记错的话，他记得易白和虞南栀并没有把他的存在告诉过景言浩。
郁赦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景言浩轻笑了一下，继续道，“或者说，你不是霍祁年，对吧。”
景言浩起初只是怀疑，后来跟虞南栀见过几次的时候，看到她的手机屏幕搜索页上挂着的是一些有关精神分裂视频。
他们的一些视频软件都是互加好友的，可以看到对方近期看了什么内容的。
景言浩也不是蠢的，虞南栀就算只是对这个病或者是对这类病人感兴趣，倒也不至于还要去看专家级的讲座。
一定是她身边的人有这种病。
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虞北穆。
毕竟虞北穆刚回来那会，性情大变，对着虞南栀是一个样子，对着她以外的人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精神分裂的人通常副人格出现，都是因为主人格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自己无法承受，而出现保护主人格的。
景言浩会这么认为，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直到虞北穆被虞南栀亲自揭穿真面目。
他是假的。
那么，不是虞北穆，就是霍祁年了。
他早就觉得，有时候霍祁年看起来很陌生。
但只是偶尔有这样的错觉，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乔施总是说霍祁年有病。
说得次数多了，他不得不觉得，乔施说的，也许是对的。
有精神分裂的那个人，是霍祁年。
“你想死可以直接说。”
郁赦信任的人，就那两三个。
多一个人知道霍祁年的病情，就等于是霍祁年多一个威胁。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曾经的情敌。
“我曾经是不喜欢霍祁年，但是看在虞南栀的面子上，我对他并没有恶意，包括你，或许，我该怎么称呼你？”
郁赦不答反问，“你想怎么样？”
“乔施怀孕，胎像不稳，你不要刺激她，我会尽快找借口带她出国，但是，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郁赦不屑地冷笑，“就算是知道了，你能帮得了什么忙？”
是能把虞南栀从冰冷的海水里捞出来，还是能把陆家扳倒？
景言浩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是作为朋友的关心。”
景言浩已经发现了，霍祁年的这个副人格，比他本人更难沟通。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力。
“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你更久，比霍祁年更久，我难道没有资格知道吗？”
郁赦冷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景言浩这个人，从小到大，唯一不变的就是不讨喜。
明明长了一张很会说话的嘴巴，却偏偏喜欢激怒霍祁年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