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况且,他本来就不是陆家的人,当他是外人,挺正常的,如果某一天把他当自己人了,那才可怕。
慕北看起来,真的不是那种贪心的人。
更像是安分守己的人。
他身上有一种闲适从容,并不像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身上会有的特质。
虽然郁赦让人查过他,也的确有他在孤儿院成长的资料,但是,如今这个时代,想要作假,还是挺容易的。
尤其是,陆家如果想要给一个人按上假身份,会花大量的钱财去抹去他原有的痕迹,造出很多看着就很真实的证据,一些旧友,一些旧照片之类的。
甚至,这个慕北自己也声称他失忆过,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想要查证,或者是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也是不太可能的。
似乎,所有的路,都留了路,但是只要走进去就会发现,路都被堵住了,全是死胡同。
郁赦眯眸看了慕北一眼,转头看向了陆司沉,继续着虞南栀打电话之前的话题。
“如果你不愿意回陆家帮我做事,那恒城监狱里的那位,可能日子不太好过。”
陆司沉满不在乎的嗤笑了一声,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而后,他死死地握紧了那个酒杯。
“我还以为,霍先生会开些可观的条件来让我为你办事。”
“我开条件了。”
威胁,也是一种条件。
“……”
没有人喜欢被威胁。
尤其是陆司沉,他自小就一直生活在被威胁之中。
由于父亲的问题,让他被连累着一起逐出了陆家,但是陆老爷子还是手下留了情面的。
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花销,都是陆家出钱的。
前提条件之一是,他必须得出众。
这也是一种威胁。
后来,他认识了晏慎,晏慎似乎是来把他从陆家的水生火热之中救出来,然而,当他发现林念舒和晏慎非常熟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不过是又被拉入了另一个水生火热的生活之中。
现在,霍祁年又来威胁他……
“且不说林念舒不是我的女人,霍先生你拿一个女人来威胁我,是不是太没品了?”
这根本就不像是霍祁年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只有郁赦自己心里清楚,霍祁年他会做!
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仿照霍祁年做的。
他不在虞南栀面前的时候,就是有这样的阴暗面。
然而,他们这些外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的认清楚过,霍祁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所了解的霍祁年,都只是在虞南栀面前的霍祁年而已。
或许,虞南栀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他的确是霍祁年本性中的一部分。
霍祁年太想配得上虞南栀,所以将自己的阴暗面藏起来。
可是阴暗面就在那里。
他是藏不起来的。
于是产生了割裂。
他不过是……被霍祁年割裂出来的阴暗面示人罢了。
郁赦想,他还是挺讨厌虞南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