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骗过不少人,但还是有一两个察觉了不对劲。
何秘书和温助理……
何秘书是用邮件来询问他的,至于温助理,应该是直接上来找过他。
不过还好,问题不是很大。
霍祁年抬眸,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落在了半开着的那间房间的门。
虞南栀就睡在里面。
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她自己其实是在和两个“他”相处。
霍祁年眼睛太毒,又对易白足够的了解。
易白傍晚时的不自然,他都看在眼里。
应该是发生了一些,易白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霍祁年合上笔记本,看了眼时间后,倒了一杯温水和几颗药,走进了小房间。
小房间里没有开灯,霍祁年走了过去,开了个小夜灯后,刚想把虞南栀喊醒,却见她在睡梦中眉头紧皱着,额头上全是细细麻麻的冷汗。
他黑眸一紧,轻轻拍了拍虞南栀苍白的脸蛋,“南栀?醒醒。”
虞南栀醒来的时候,几乎是大口呼吸了好几次,意识才回笼。
她一看到霍祁年,就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单手抱着她,力道收紧,另一只手拂过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
“做噩梦了?”
虞南栀只是扑在他的怀里哭。
但不是伤心的那种哭。
她浑身紧绷着,止不住地颤抖。
这种情况,还是她第一次瞒着他,和景言浩去了港城最恐怖的鬼屋。
他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虞南栀和景言浩已经被困在里面半个多小时了。
他在鬼屋里找到了和景言浩分散的虞南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扑在他的怀里,连哭都很小声。
“是不是因为……”霍祁年喉咙紧了紧,脸色晦暗阴沉,语调阴鸷的吐出一个字,“他?”
即便是不用说明是谁,虞南栀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
她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来,一双哭红的眼睛湿漉漉的。
“我……我不知道……”
霍祁年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虞南栀也不是不愿意说,她就是害怕,一回想就害怕。
所以霍祁年也不问,等她自己缓过来了,会主动跟他说的。
虞南栀在他怀里哭得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霍祁年就这么抱着她,靠在床边。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天色还暗着。
护士进来给霍祁年的肩膀换药,她一走进去,就被男人用眼神示意着退出了小房间。
护士在外面等了一会,大概两三分钟后,霍先生才从里面出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墨兰白条纹的病服,肩膀上的血已经渗了出来。
护士皱了一下眉,“霍先生,你的肩膀……”
“请你小声一点,我太太还在睡,她昨晚睡得不好。”
男人淡漠的拉开椅子,语调很客气,只是温度有点冷。
护士眉头皱得深了几分。
她检查了一下霍祁年肩膀上的伤口,随即出去把医生叫了过来。
伤口还没有愈合,又被虞南栀压着睡了一个晚上,现在伤口又崩裂了,需要重新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