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悦的看了安国康一眼。
“安大人,你是一丁点看不得我们武将好是吗?”
叶定边更是显得怒不可遏。
“若非常宝宝等人拼命替玄儿打掩护,长安城的百姓能乱石将其砸死,玄儿若是被砸死,谁来胜那柳生?”
“还有,陛下先前没问,老夫却是要问一句。先前朝堂之上,我孙儿想以功抵罪是临时提出,先前无人知晓,怎么他一出宫城,这消息便传到了百姓耳朵中了呢,安大人,可否给老夫一个解释?”
他半眯着眸子,寒意深重。
安国康冷哼一声:“此事本官如何能知晓,兴许是一些嘴碎的太监传扬出去的吧。”
仰着头,安国康不予作答。
“是不知晓,还是心中有鬼?”
“叶定边,你此话是何意?先前朝会,本官未离开半步,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
安国康矢口否认,同时他怒瞪双目,一副被冤枉的神情。
“你是没离开,可是胡大人却离开了,他平日里可是跟你穿一条裤子。”
“叶定边!本官敬你年迈,不愿与你计较,你若是再血口喷人,本官可是要发飙了!”
“姓安的,你尽可以发飙,看老夫怕不怕你!”
“行了!刚说两句又吵起来了,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臣不敢!”
“臣惶恐!”
两人瞬间偃旗息鼓。
永盛帝,面色微微阴沉:“有关叶玄奉旨文斗消息走漏一事,朕会彻查!吴将军,常宝宝等人当真穿的是制式铠甲与盾牌?”
吴忧:“回陛下,不是。”
“不是?”
安国康:“不是制式铠甲也不成,大靖军律,私藏铠甲者,等同谋反!”
叶玄:“谋反?安大人,您还真是会扣帽子,宝宝几人穿的铠甲乃是当年先帝赐给包括我爷爷在内五虎上将的佩甲,莫非您是说先帝怂恿自己的臣子谋反?”
永盛帝:“等一等,叶玄,你说什么,你说他们所传铠甲乃是先帝所赐?”
“回陛下,是!宝宝无人所穿铠甲乃是当年先帝赏赐包括我爷爷在内五人在北境战功卓着,允许他们终身持甲。本来微臣是想学爷爷做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士的,可这些年我大靖国力日强,周遭秋毫不敢进犯,反倒是没了机会。”
“可微臣等人毕竟是武将之后,十年卧冰,依旧难凉热血。可制式铠甲我等又无法穿,所以只能偷摸摸的从家里把当年先帝所赐佩甲拿出来耍把式,今日他们五人用的就是先帝所赐佩甲。”
“陛下,这应该不能判我们谋反吧?”
说罢,叶玄还故意望了安国康一眼。
后者此刻脸色却是阴沉到了极点,偏过头去,不说话。
话头聊到先帝头上了。
再说还有什么意思。
永盛帝也是面部抽抽了一下。
你们几人的佩甲乃是自己老子所赐。
朕总不能说自己老子赐的佩甲有问题吧?
何况,朕本就不想扯这件事情。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既是先帝所赐,自然不能算。吴忧,你继续说。”
“是!”
吴忧轻轻颔首,继续讲述。
还真别说,这吴忧虽是武将出身,可却有着说书的本事。
叶玄今日的一番经历愣是被其讲的惟妙惟肖。
再加上他今日的遭遇本就极其富有感染力。
只听得朝堂之上,除了安国康以外的君臣等人热血喷张。
尤其是叶玄无视周围谩骂诅咒登台朗声大喊约战那一幕,可谓是霸气不已。
叶定边更是忍不住连声叫好。
永盛帝作为帝王虽喜怒不形于色,从其眼眸之中也能看出其也是被叶玄的所作所为给惊到了。
而后面,当叶玄对出那千古绝对之时。
武夫加文盲的叶定边没觉得如何。
一干文臣却是又连声叫好起来。
最后,终于说到了叶玄为画题诗。
当屋内君臣等人听得叶玄所作的《临安晚望》之时,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