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的确容易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只可惜,叶玄从一开始对于南晋人就怀着深深的戒备之心。
因而对于对方这明显带着嘲弄和找茬以为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非也!”
“这位兄台,本侯虽说不能将天下二字阐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不代表本侯就不能阐释这天下二字。事物是在不断发展运动变化中的,天下的含义亦是如此。”
“可在下觉得,叶小侯爷此番话,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台阶,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难堪。”
“难堪?呵呵,你是不是搞错了一点?陛下让我等围绕这天下二字做阐释和论述,非是让你我将这天下二字说的明明白白,而是让你我比个高低。”
“既是比个高低,我只需要我自己所作的论述和阐释亦或者作品,比你的要全面优秀,我便是胜利者,这便足够了。至于完整全面的将天下解析清楚,实不相瞒,若我真能做到,我大靖岂不是要立时多一名大儒?”
“我若是成为大儒了,还需要在这里与尔等费口舌吗?”
“这……”
叶玄这般一说,对方脸色倏然一变。
不光是他,旁边,其他诸人也是神色微微一变。
是了倘若叶玄当真可以将天下二字彻底阐释清楚。
那完完全全可以在儒道之中开辟分支,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大儒乃至鸿儒了。
又何须在这里与他们进行对决呢?
就在穆和迟疑之际。
旁边,又有人发话。‘
“叶小侯爷此番话的意思是,今日您对大靖皇帝陛下所提出的“天下”的阐释,定然要远胜于我等咯?”
叶玄随即看向这另外一人,轻哼一声。
“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们南晋人就如同你们的国一般,生来弱小,偏偏又不愿意认命,所以便喜欢借势,借他人的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我答应你,我心中对于天下二字的理解远远高于其他诸人,然后以此为出发点,向我发难,让其他人对我群起而攻之吧?”
“在下,在下并无此番心思,叶小侯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方被看破了心思,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这位兄台,你知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珠子会如何吗?”
“会……会如何?”
“会不由自主的乱转!更会不由自主的到处乱瞟,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底气。”
“你……你胡说,我何曾眼珠子乱转了,更没有乱瞟。”
“呵呵,有没有,你自己最是清楚,我懒得与你说这些。”
说完,叶玄抬头看向永盛帝。
“陛下,既然三位皇子,公主和诸位才子都已经将有关天下的论断写在了这纸张之上,可否公之于众,也好让我大靖的子民和学子们学习一番?”
“自无不可!”
永盛帝随即重重的点头。
“来人,将诸位学子和三位公主、皇子有关天下的论断,一并宣读。”
“慢着!大景皇帝陛下,外臣有话要说。”
这时候,墨无争却也是突然开口。
“墨家小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被墨无争打断话音,永盛帝明显有些心情不悦,面色变得阴沉无比起来。
“大靖皇帝陛下,将我们几人有关天下的论断公布,外臣无话可说,毕竟今日本就是诗会对决,理当将一切公之于众,可现在外臣担心的是,叶小侯爷会剽窃我等有关天下的论断。”
“墨公子所言不错,大靖皇帝陛下,叶小侯爷未曾像我等,将这论断写于纸上,而是想直接当面陈述,这并无不可。可若是先将我等所作公之于众,这万一叶小侯爷从中剽窃我等成果,岂非不公?
“那你们想怎样”
“请皇帝陛下让叶小侯爷先将自己事关天下的论断陈述清楚,如此,便不存在我等之论断被他所剽窃的可能。”
“叶玄,你意下如何?”
“回陛下,臣本来就是这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