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小侯爷你不同!你是有真才实学,是真正的我大靖第一才子,是文曲星下凡,他人所请,你能做到,且能够做的很好,这可不叫捧杀,用叶小侯爷您自己以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您这叫借他人之势,人前显圣!”
王垚伸手捋了捋胡须,旋即爽朗的大笑起来。
大笑一番之后。
“不过老夫现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你这后一首诗又将作出何种惊天动地泣鬼神的诗词来了。这位公子,还剩最后一首,你可以提要求了。“
再次看向旁侧那想要捧杀叶玄的儒生。
王垚的眼神陡然变得冷彻。
“啊?好!”
后者尚处于愣神的状态。
猛地听得王垚的话,这才回转过来,然后稍稍反应了一两秒,这才点头。
点头完之后,便下意识的望向了陈山所在的方向。
叶玄与王垚二人顺着他目光看去。
两人眼神同时冷了下来。
“我就说今日的幺蛾子怎么这么多,敢情又是这老东西在搞鬼!”
叶玄心中暗自思忖。
礼部侍郎王垚却是再次上前一步,低声道。
“叶小侯爷,尽管放心,且不说您现在贵为驸马,又是我大靖文坛的一杆旗帜,陛下爱惜不已。便是您不是,今日南晋国折腾出这一出,陛下也决计不会轻饶他们的。”
“这陈山,哼!只怕是想要走出我大靖,难了。”
叶玄眉头瞬间一挑。
“怎么,陛下准备对他动手?他弟弟可是陈鸿……”
叶玄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实则心中也是早就料到永盛帝多半不会让这陈山等人轻松的回返南晋。
既然永盛帝准备扶持柳如风上位,这陈山、墨无争又是那南晋三皇子的人。
说不得,永盛帝要给他们下绊子。
更不要说,他们这次在诗会上折腾出来的动静,已经让大靖有些群情激愤了。
于情于理,永盛帝都要拿他们开刀,杀鸡儆猴。
否则,大靖的威严何在?
“陈鸿?哼!陈鸿不得了吗?叶小侯爷是觉得陛下会顾及陈鸿的大儒身份?”
“难道不是?”
“叶小侯爷,大儒的身份是于文人而言,平日里,无利益瓜葛,我大靖自是可以以礼相待,可问题是你这大儒的弟弟在我大靖将我大靖折腾的乌烟瘴气不说,还搞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是你们先失了礼数,又如何让我们对你们以礼相待呢?”
“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
“意思就是,礼这个东西,可以讲可以不讲!你若是与我讲礼法,将儒道的仁义礼智信,我大靖自然也可以与你这般讲。可你千万别在我跟你讲这些之时,你却跟我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而且还用一些完全超脱了礼法约束的勾当。”
“我这般说,叶小侯爷,您听懂了吗?“
叶玄随即点头。
“懂了!意思就是,倘若我与你讲理之时,你最好讲理,莫要我讲理你讲人情,我讲人情你又与我讲理,是不是这个意思?”
王垚稍稍一怔,旋即竖起了大拇指。
“叶小侯爷果真文曲星下凡,总结的十分到位,老夫便是这个意思。”
“要知道,我大靖能拥这九州天下最广袤的疆土,最多的人口,可不仅仅只是靠与他人讲礼法,将道义讲出来的。更重要的是靠我大靖的实力,实力不行,道理讲的再通透,也无济于事。”
“呵呵,王大人,此番话若是让下面一些儒道大家听去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这个时候的王垚所言的话,其实已经与这九州天下儒家所倡导的一些礼法有些背离了。
这话也便是现在私下了悄声议论。
如若放在明面上说,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大靖一方或许没什么。
但是,南晋这些把嘴皮子磨了近两百年的儒生们,只怕要对这王垚口诛笔伐了。
“哼!让他们叨叨便是了,叶小侯爷,你要这般想,我大靖已经在各方面占尽了优势,这嘴上若再不让人讨个便宜,岂不是太仁义了一些?再说,此间事情,先是他们南晋人搞事在前,咱们只不过是被动应对,孰是孰非,这天下人但凡读了点圣贤书,脑子里又没灌水的,谁看不出来?”
“至于那些认为你错了,拼了命要诋毁的人,本就是人心坏了,他就是想要对你口诛笔伐,想要整你,你与他讲道理与对牛弹琴又有何异?”
“是不是这个道理?”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跟老夫不算完,非要让老夫如何,大不了老夫向陛下致仕就是了,反正老夫也年纪大了,正想颐养天年,不想与这些道德没下限的南晋人斗嘴皮子呢。”
听得王垚这一番话。
叶玄眉头轻轻一挑。
方才,他只觉得,今日这王大人在处理南晋人针对自己的一系列事情上,有种脑子跟不上的老年痴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