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爷爷他们倾囊相授,我们能做到的也只是与对手打成平手,那还是发挥好的时候,若没发挥好,我们岂不是开疆拓土不成,反倒是要丢失城池?”
苟长命反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的确有这种可能!”
叶玄重重的点头。
脸色分外的郑重。
他扫视了眼前的几个死党,又将目光投注到了几位老将军身上。
“十五年的休养生息,虽是让我大靖国力和人口大增,但这并不代表这些都转化为了大靖的军队的战力!”
“不论是突厥、党项这些年都为停止对外的征伐,虽然损耗了国力,但军队的战斗力却一直保持住的,而且战法上也有很大的革新。反观我们大靖,几乎是停滞不前!此消彼长之下,这些年我大靖积累的国力,很有可能便被抵消掉。”
“玄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难道你是想劝我们哥几个,放弃这次机会不成?“
“就是,玄哥,你这好的方面也说了,坏的方面也说了,而且着重强调了这坏的一面,难道说你不赞成我们为国征战,建功立业?”
常宝宝话音之后,一直未曾开口的李魁也随之开腔。
“玄哥,前段时间你可是还怂恿我们哥几个,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来着,该不会变卦了吧?”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变卦!你们有这种觉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的祖辈,父辈,为国征战,戍守北境,力保大靖疆土不失,咱们再能为陛下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传扬后世,那也是一段君臣佳话不是?”
“那你方才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给你们提个醒,不要只看到乐观的一面,同时也要做好最坏打算。而为了预防最坏的可能,哥几个,就要委屈一下了,在陛下未让我出使南晋之前,你们就好生在卫戍营利待着好了。”
“至于想训练几日然后开溜去寻花问柳,与自己的老相好快活一番的事情,以后就莫要想了。”
“几位爷爷,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趁着陛下尚未真的重用宝宝他们,也请你们好生督促他们,并且将自己所会的排兵布阵之法等种种,尽快教授他们。”
“而我,也会挑选合适的兵书交给他们,让他们尽快充实自己的本事,如此的话,相信能够最大可能得规避那不好的方面,争取一个远大前程。”
“诚然,咱们心里都清楚,若干年之后,因为各种际遇的原因,咱们在场的诸家,有的当真能封侯拜相,有的则可能会泯灭在历史长河之中,但至少在此刻,小子是希望大家都能随着陛下此次霸业的开启,都能够奔一个大好前程。”
“几位老将军以为如何?”
“小玄子你这番话说的极为在理,纵然你们几个小家伙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但是以后的路却是各自不同,能否如所愿一般,随着陛下此次霸业,各自成为从龙之臣,一飞冲天,尚未可知。但至少目前态度是要拿出来的。”
“宝宝,即日起,你给老子搬到卫戍营去,在你玄哥没有前去南晋之前,老夫若是看到你私自从卫戍营借故离开亦或者在卫戍营内不听上峰的命令,老夫打断你的腿,你可明白?”
说罢,常玉春便是狠狠瞪了自己孙儿一眼,以示警告。
常宝宝自是不敢有任何反驳的意见,连连点头。
“爷爷,您放心。孙儿先前虽是放荡不羁,纨绔不化,可不代表孙儿就没有一颗建功立业的心。孙儿定然好生在卫戍营学本事,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你有这份心思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常遇春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挨个。
几个老家伙将自己的孙子耳提面命了一番。
然后又让他们好生向叶玄学习之后,这才各自背着手,心满意足的离去。
自己或许是没多少机会上战场了。
可若是能将自己的宏愿,在自己孙子辈上实现。
也算是一大宽慰吧。
离叶玄几百丈开外。
一张巨大的军帐内。
永盛帝刚刚用过午膳,正拿了张帕子,擦拭面颊。
这时,门外太监进门,将不远处叶玄位置发生的一些列事情详细的与之说了一番。
永盛帝稍稍怔了一下,旋即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去。
然后转身望向了,坐在侧席,与之共同用膳的老太傅,郑千秋。
“太傅,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在朕的宫内安插了眼线,朕刚动了这份念头,这小子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永盛帝此话一出。
太傅郑千秋尚未如何。
一侧的大内总管刘荣却是脸色大变。
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的诚惶诚恐。
“陛下,奴才冤枉,奴才虽心念叶小侯爷之恩,却从未敢做任何逾矩之事,更不曾私下里向叶小侯爷透露有关宫内的半点消息,还请陛下明察。”
“你这老东西,朕有说你吗?你紧张什么?”
永盛帝扫了一眼刘荣,有些不咸不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