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以自己的学识和见地并无争夺大儒的机会。
不光是没有争夺大儒的机会。
也更没有与自己亲弟弟争夺过女人的经历。
毫不夸张的说。
自己这一生,出了有一个成为大儒的弟弟可以拿出来夸赞之外,似乎并无什么可以得出来吹嘘的。
这般说来。
自己的确是不配与这赵毅相提并论的。
可问题是自己刚才是要与他相提并论吗?
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服软,不让这姓赵的咄咄相逼而已。
事实上,不光是陈山自己。
在场的任何一位上了年纪亦或者于乡间野史探寻过当年争夺皇位事情的人,都清楚誉王刚才一番话所指的是什么。
一时间,诸人看向陈山的神情愈发的古怪玩味起来。
“呵呵,誉王说的对,老夫与你说同病相怜,五十步笑百步,的确是有些高攀了。”
“不过你不要忘了,老夫虽一声碌碌无为,无什么拿得出手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番挣扎,试图踏上高位,最终不也跌了个头破血流吗?”
“如今的你更是活在你那位兄长的天威之下,言不由心,身不由己,比之老夫可是可怜多了。”
说到此处,陈山双手背在了身后,神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
感觉自己给自己找回了不少的场子。
赵凝雪与世子赵辰听了他这一番话脸色都是微微一寒。
尤其是赵辰,更是攥紧了拳头,有些担忧的望向自己父亲。
反观誉王,却是不悲不喜的望着这陈山。
而后轻哼了一声:“这年头当真是无知者无畏,连上山的人,也敢嘲笑下山的神了?”
“本王纵是失败了,可也算是去尝试过了,百死而无悔!而你呢,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而已,何足道哉?”
“时辰不早了,本王还要观瞻诗会,懒得再与你废话。陈兄与你的弟子大可再嚣张一会儿,待我大靖真正的英才前来,也让尔等知道,我大靖敢称九州第一,儒家正统,绝非仅仅只是靠着我大靖铁骑威逼得来!“
说罢,誉王转身便欲离去。
“慢着!”
“你又有何事?”
“听说誉王爷家的世子殿下乃是国子监门生?”
誉王脸色随之一变。
赵辰脸色也露出了一抹惊慌之色。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爹……”
誉王没有理会他。
“犬子的确是国子监门生,陈兄有何指教?”
“既是国子监门生,自然也便是誉王爷口中的英才了,不若让世子殿下与老夫的弟子一较高下如何,也好让老夫见识见识大靖英才的厉害?”
“爹,我……”
誉王没有去看他,而是看向了其旁侧的叶玄。
后者向着他微微颔首。
于是誉王当即点头:“可!”
陈山脸上浮现一抹奸计得逞后的微笑。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誉王殿下敞亮,元祐,你来与世子殿下切磋考教一番好了。”
“是,老师!”
被喊作元祐的年轻儒生当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