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眼珠子瞪得宛若铜铃一般大小。
双拳紧握,额头之上更是青筋暴涨。
“郑大人,你的意思是让叶玄效仿当年孔半圣,前往南晋独斗南晋整个文坛?”
郑千秋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
“叶玄之才,比之当年孔半圣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他能效仿当年孔半圣一人独斗南晋文坛,破南晋文人道心之举,我大靖南地文脉偏移之患可解!”
叶定边当即连忙摇头。
“不行,这绝对不行!”
“为何不行?”
永盛帝猛然看向他,眉宇间带着一抹阴郁之色。
“陛下,这……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你是担心南晋文人会为难叶玄?你尽管放心,叶玄若去南晋,定然持节前去,只要南晋不想被灭国,自然无人敢动他!”
“陛下,臣担心的不是明面上的危险。”
叶定边神色依旧忧虑,布满褶子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
“陛下,当年孔半圣何等的天纵奇才,可是南晋一行,半年有余便突然暴毙,臣担心南晋到时候会玩阴招,下毒!”
他这般一说。
永盛帝的面色也是僵了一下,眉宇间也流露出一丝疑虑之色。
而就在这时,叶玄却是开口了。
“陛下,爷爷,若是下毒的话,我倒是不怎么惧怕。”
“玄儿,你……你自己想去?”
“爷爷,孙儿先前向陛下建言之法虽可一劳永逸的解决大靖南地文脉之患,但也的确要死伤太多人命。既然头儿这破南晋道心之法可行,孙儿倒是想试上一试。若是能成,不光大靖南地文脉之患可解,便是南晋的实力也可大幅的削弱,不是吗?”
“可是,你若是输了呢?你先前斗败了那柳生,只怕到时候南晋文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没,到时候你可是要名誉扫地的。”
叶定边死死的盯着叶玄,依旧是顾虑不小。
“呵呵,爷爷,孙儿对自己的本领还是有些信心的。碾碎南晋文人的道心倒也不是不可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输了,也不算多么丢人不是,至少孙儿敢效仿孔半圣一人独斗南晋文坛不是。”
“我听说那柳生虽输给了孙儿,回到南晋依旧被如英雄一般欢迎。难道我大靖人心胸还没有南晋人豁达?"
一听叶玄此话,叶定边便知叶玄是铁了心了。
他叹息一声。
“也罢,既然你想要挑战自己,爷爷自不会阻止。”
他转头看向永盛帝。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叶爱卿有话尽管说。”
“陛下,先前玄儿说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此话老臣自也是认可。只是叶玄父亲多年前已经为国捐躯,母亲又抑郁而终。老臣着实不想让其有什么闪失,还请陛下倒是能多拍人手,以免南晋人道心破碎之后,施展阴招。”
永盛帝重重地点头道:”这你尽管放心,叶玄是你叶定边的孙儿,难道就不是朕的女婿了吗?
“朕给你一句承诺,若叶玄在南晋有任何三长两短,朕即刻发兵南晋,如何?”
“陛下厚爱,老臣感激涕零。”
说罢,叶定边直接俯身叩拜,连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
这时,老太傅郑千秋又是一脸温和的表情笑着说道:”叶侯爷,老夫颇懂相人之术,叶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长寿之相,南晋之行,当不会有任何的偏差的。“
“不过……”
“不过什么?”
一下子,叶定边又跟着紧张起来。
他目不转睛的看向郑千秋。
“算了,还是不说了吧。”
一下子,叶定边不干了。
一个健步冲到近前,抓住其衣袖。
“我说老郑,说话可没你这样的,哪有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的,你快说不过什么?”
“叶侯爷,此事在此说,颇有不便,不若回头私底下说?”
郑千秋向着叶定边打眼色。
永盛帝凝了下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怎么,这件事还要背着朕不成?老太傅,便在这御书房说便是。”
“就是!我叶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没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事情敞开了说便是。”
“老叶,这可是你让老夫说的,陛下怪罪下来,可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