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易萧把沈近真摇醒,“今天是元旦,我们要去舅舅家。”
沈近真的头晕晕沉沉的,昨晚宿醉让她感到不适。
“易萧,爸爸不是让你和爷爷先去吗?怎么又来吵妈妈”魏若来把易萧拉出卧房。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易萧噘着嘴,不高兴的说。
“爸爸,妈妈一会儿就去,你先去。”魏若来把魏易萧往门外推,因为魏继恩已经在楼下等着易萧了。
“那你们快点。”易萧自己跑下楼找爷爷去了。
魏若来返回卧房,沈近真扶着额头,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起床的意思。
“头还疼谁让你昨天喝那么多,怎么劝都不听。”魏若来扶起沈近真,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喝了杯热牛奶。
沈近真缓缓喝下牛奶,感觉头也没有那么疼了。她趴在魏若来怀里,魏若来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
“要不要起来我们还要去兄长家。”魏若来轻声询问怀里的妻子。
“不要,我还不舒服,还想赖会儿床,你陪我好不好?”沈近真环着魏若来的腰,静静地靠在他身上。
“当然好。近真,我以后可不能让你喝这么多了,兄长说得没错。你真的会掀桌子。”魏若来笑着说。
“啊?我,我还干什么了?”沈近真怕自己做了什么更丢脸的事。
“你要把我送给谢芷瑶。”虽然是醉话,可魏若来定是要问个明白的。
“什么?我,我送了”沈近真先是惊讶的大声喊出来,后来心虚的小声说。
“是,可大方了。我伤心的一夜没睡呢?”魏若来故意压低声音,表现出哀伤的表情。
“我,我喝醉了。你别当真,我怎么可能把你送给别人,怎么也得卖……,不是,我是说,你无价,我不卖也不送。”沈近真语无伦次的说。
“那你是不是要补偿我我可记得呢!”魏若来捧着沈近真的脸,笑着说。
沈近真急忙从魏若来的怀里起身,“我们去哥哥家,好不好?”
魏若来并没有打算放过沈近真,他的手扶着沈近真的肩,亲吻着她。
沈近真被魏若来吻得意乱情迷,渐渐身上的衣服不知所踪,她轻轻解开魏若来的衣扣,吻在他胸膛的一处伤痕上。
魏若来在沈近真的唇触及身体的那一刻感到浑身颤栗。沈近真缓缓的褪去他的衣衫。
魏若来封住她的唇,两人十指纠缠,任汹涌的爱意在彼此的身上点起燎原大火,燃烧着两人仅存的理智。
过了很久,魏若来的手轻轻的搭在沈近真光滑的腰间,沈近真香汗淋漓的趴在魏若来赤裸的胸膛上。
“若来,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沈近真还在想着自己的那个心愿。
“不行,我不会再让你冒险了。有易萧和永宁就足够了。”魏若来的心像是猛的被人攥住一样,刚才久违的舒畅感突然一滞。
听出魏若来语气的转变,沈近真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夫妻俩又休息了一会儿,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往沈图南家赶去。
“怎么来的这么晚”沈图南疑惑的问道。
“我昨晚和芷瑶喝了点酒,然后就起晚了。”沈近真感觉脸上的温度在升高。
“怪不得脸这么红,喝了点,你就是个酒蒙子,我还不知道你。怕是喝的兴起又掀桌子了吧!”沈图南不愧是沈近真的亲哥哥,说得真准。
“兄长,确实……”魏若来的手被沈近真紧紧握住,继而就迎向了沈近真瞪大的眼睛,沈近真轻轻的摇了摇头。
“还用若来跟我保密,你喝醉酒的样子我见得还少。”沈图南看着沈近真“多余”的动作揶揄道。
“兄长,近真会把你送人吗?”魏若来一本正经的问道。
“送人有一次把我押到酒馆,第二天才去把我赎回去,不比送人可怕,直接把我抵押了。”沈图南说完就和魏若来大笑起来。
沈近真瞪了两人一眼,就去找永宁了,因为苏辞书让沈近真给永宁喂奶。
“若来,跟我到书房。”沈图南的表情严肃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沈图南反锁房门。
“盛希苒的情况我派人调查了,我发现涉及核心的事情似乎都被人刻意的抹去了。我的调查毫无进展。看来只能从盛家产业上入手了。”
沈图南通过一番探查,他更加意识到盛希苒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先生,我们就从盛家在央行设立的账户开始查起,会找到蛛丝马迹的。”魏若来肯定的说。
“一定要小心,组织的任务要完成,自身的安危也要注意。陈昊文跟我说过盛家在军统也有眼线,你的调查难保不被她发现。
我的意见是你,我,从匀,文博,我们几人分散调查,最后将消息汇总。这样不容易打草惊蛇。”沈图南的视线扫向桌上的账本,那是他刚从财政部拿到的。
“利用盛家找到国民政府的核心资产分布,也好为日后做准备。”魏若来深知他们的最终目标,盛家不过是一个起点。
沈图南和魏若来随即对手上现有的账目进行核算,没有什么发现。
“爸爸,舅舅。吃饭了。”易萧转着门把手,“爸爸,开门。”
魏若来打开门,易萧拉着魏若来的手,把他往楼下拽。
“易萧,有了爸爸就不要舅舅了。”沈图南假意生气。
易萧抓着沈图南的手,“我才没有。”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易萧的手,三人欢乐的笑声在楼梯上回荡。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祝愿我们一家人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祝愿我们的国家早日得胜,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沈图南举起酒杯。
一家人都端起酒杯,干杯共祝。
沈近真一口喝下杯里的酒,表情有些恍惚,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就连魏若来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