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居然还担心我趁机偷看裙底啊?别说我不会干那种事,就算是我想干,你的裙子也太长了,除非我毫无节操地趴在地上,不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到你裙下春光的!
目测了一下,庄妮和我的身高差距似乎比两年前要大了,而班长却没有跟我拉大差距——这说明庄妮在身高发育方面被班长甩下了不少,现在不|穿高跟鞋,就难以跟班长的目光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了。
“好你个渣叶,醒来之后,胆子变大了啊!”庄妮的脸孔如同罩了一层寒霜,“本来我还觉得让你睡了一大觉,稍微有点对不起你,等到若干年后我发动针对男性的大清洗的时候,可以给你个痛快……”
这样一来,附近明明有空座,她却宁愿站着的原因也不言自明了——那些座位曾经被男人坐过,她不愿意和污浊之物做间接接触。
“哈哈,没话说了吧?”我得意道,“我看在班长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女人一般计较,你也给我收敛一点,如果我心情好呢,到时候也许会把西瓜也分给你吃一些喔!”
我冷笑一声,“按你这逻辑,梦里杀人也要偿命啰?你口口声声说我强推了许多人,我强推了谁?”
庄妮两眼一翻没有理会他,这倒不难理解,庄妮本来就讨厌男人,现在见到有男人打扮得如此奇装异服过来问话,就更加不理不睬了。
庄妮口说无凭,除非能争取到因果计算程序跟她同一战线(如今不太可能),否则没人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而且以她的立场,如果她最后发现,我在梦境中始终都没有推倒班长,那么她就要好好考虑揭露此事,是对她更有利还是更有害。
“你误会了,”我半是无奈,半是哭笑不得地对“地铁文明侠”说道,“我和这个女生相互认识,我们俩是在随便聊天,这里没你什么事。”
而后的记忆更加混乱,如果真的像因果计算程序说的那样,我对庄妮进行过惨无人道的“先剥夺生命,又注入生命”的游戏,那我还真是在梦境中“强推”过庄妮,她现在骂我一声强|奸犯我也不冤枉。
切,误会我是色狼也就罢了,你们在座位上嘀嘀咕咕的算什么英雄?有本事过来见义勇为啊?现代社会人和人之间冷漠如斯,真是让人心寒……
“怎么?庄妮大小姐更年期提前了?连我捡西瓜都不让?告诉你,这个西瓜是我要带到宿舍去,给班长她们吃的,你小心把西瓜给我踩坏了!”
“等等!”庄妮看我弯腰,立即阻止道,“你在穿着裙子的女生面前把视角放低,在打什么鬼主意!?”
“放开那个女孩!”在我身后,突然有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吼道。
这么一想,我不着急去捡西瓜了,干脆和庄妮握住同一根地铁立柱,站在她对面,痞气十足地对她说:
看样子西瓜滚了一车厢之后,在角落里卡得很稳,所以我也不着急把西瓜抱回怀里。
许久不见,还是这么讨厌男人啊。
然而这一锤并没有因为攻击落空而止住势头,它继续以原轨迹向前运行着,直至撞在了庄妮不很明显的胸脯上,发出了软绵绵的“噗”的一声。
为了要保住自己在百合中“攻”的地位,才穿着高跟鞋吗?还真是没法让一般人猜透的理由呢!
在这18个月以来,庄妮一直致力于用病毒削弱因果计算程序的集中力,在两军交战当中,因此获取了一些情报也并不奇怪。
但也到此为止了。
我说到“小女人”那三个字的时候,特意低头看了一下庄妮的黑色高跟鞋,饱含了对她身高的嘲讽意味。
“哼,说谎也拯救不了你!”地铁文明侠挥起充气锤就向我的头顶砸来,同时还不忘高声喊道:“接受文明的制裁吧!”
庄妮一边问一边用鞋尖在西瓜外皮上点了点,这是15斤重的大西瓜,并没有因此移动分毫。
此时此刻她握着地铁立柱的手,也戴了一只轻薄的白丝手套,最大程度地跟男人接触过的金属表面进行隔离。
因为笃信超自然事物而被因果计算程序当猴耍,想必庄妮引此为奇耻大辱,相当程度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吧?
显而易见,庄妮和我坐同一个方向的地铁,目的都是江北区的青姿高中,就算她现在不肯让开,等会到了站,她一样得下车,到时候我就可以把西瓜拿起来了。
推倒宫彩彩对我来说则是个转折点,那时候我的思维已经不够清晰和稳定,记忆也较为模糊,不过貌似宫彩彩的反抗并不激烈(我好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