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现在怎么样?”我把街口买的一袋桔子随手放在桌子上,“还发烧吗?”
舒哲得知我跟艾米是亲生兄妹以后,明显更努力地推动我和她姐姐的关系了,这是完全把我当做土豪来看待了啊!他迫不及待地想有一个土豪姐夫啊!
“对了,叶麟哥,你也没吃饭吧?那我叫三人份的好了,不过要由你来付钱,没问题吧?”
但是班长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她一定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会拿一把真枪送给她,还以为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一只手伸到衣兜里去掏枪,“反正我见到它以后,就觉得你是它最合适的主人,虽然不太合乎法律,但也不要紧吧……”
我不太明白地挠了挠头,“确实是跟我被绑架脱不了干系的,虽然当时没想过,但是之后就觉得这东西非你莫属了……”
六边形?我说的是装弹量六枚的警用左轮手枪啊!难道班长你觉得左轮手枪的弹仓横截面看上去很像六边形吗?我倒是没有特别注意,总是把它当成近似圆形……
“说的太夸张了!根本没那么大威力好吗!”班长不知为什么要否认枪支的威力。
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水之后,班长缓慢地把空杯子交给我,然后目光一直盯着我的衣兜,似乎那里面装着一个恐怖的吃人怪兽。
“你非要拿出来不可?”半晌之后她才重新开口,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嗓子听起来有几分沙哑。
舒哲给我开门之后说道。
我问了问班长的病情,又和她闲聊了一会之后,舒哲订的瓦罐香沸外卖送上来了,班长却说自己没食欲让我们两个先吃。
班长的脸色比平时苍白,不过脑后的长发并没有显出赖床一天的人该有的杂乱,也就是说班长今天应该还是起过床的,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又躺回去了。
“班长,我能进去吗?”我程序性地敲了敲门。
“让舒哲在外面先吃吧,”我说,“我也不是特别饿,反正瓦罐这类的快餐,放到火上就可以热,稍晚点吃也不要紧。”
“但是……”班长咬起了下嘴唇,“当时我已经开始发烧了,可是自己还不知道,小哲追问我为什么会出动直升飞机那么大阵仗去救人,我迷迷糊糊的,居然把你和艾米是亲生兄妹的事情,给告诉他了……”
眉峰微蹙想了一会之后,班长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也没什么吧?”我把学习桌旁边的椅子拖到床边坐下,“这件事又不是什么绝对机密……”
班长叹了口气,病中的她有一种别样的惹人怜爱的美感。
“我知道你参加了一些影视作品的拍摄,但是……不是应该把片酬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吗?”
“诶?”我虽然被绑架了没错,但是并不觉得受到了很大的生命威胁啊?因为有了从前的很多回以少敌众,还有生吞蓝闪蝶中毒那一次,我的心理耐受力越来越高,不觉得昨天的自己是死里逃生了。
我这是实话实说,在中国揣着把枪招摇过市,实在是对心脏不好。
“难道是家传的?”班长又开始了自己奇奇怪怪的猜测,“虽然听说外国人有这个传统,但是中国人的话……”
“其实不太像六边形,是近似圆形的。”我说。
“跟年龄也有关系吧?”我怒了努嘴,“班长你以后肯定会得到这东西的,现在给你,只能算是提前几年,你把它放在家里会安心一些。”
连煮个方便面都要别人代劳的舒哲,只能用订外卖的方法解决自己和姐姐的伙食问题了。
虽然这件事被舒哲知道了有点麻烦,不过班长是在生病的时候被弟弟给忽悠着说出来的,舒哲这家伙真不是东西,你姐姐生病了你看不出来吗?不赶紧帮姐姐寻医问药,反倒趁火打劫地打探消息,害得班长的病更重了吧!只是普通的感冒的话,班长是不会请假的!
现在的班长虽然气力不济,但还是为了礼貌半坐起来,后背靠在床头跟我对话。
“不合乎法律是什么意思?”班长似乎很害怕我把东西掏出来,“指的是咱们的年龄还是……”
“你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够了解我了吗?昨天被绑架的时候,你就想到要这么做了?”
“班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虽然对你来说,还真是和你家传的宝贝是一个系统的……”
“嘿!你还真是钻钱眼里去了啊!这点便宜也要占?那你点楼下的瓦罐香沸吧,感觉病人吃那个总比硬邦邦的披萨好——”
“是啊!这东西应该在你手上才有价值吧!”我补充道,这句话让班长浑身一震。
班长还是在语重心长地劝说我:“像这种电视剧一样的发展,还是不要在咱们中间出现了……咳咳……咱们这个年纪还太早了……”
“收到!”舒哲速度很快地把毛主席给接过去了,“不过叶麟哥,你也够抠门的了,那一点找零你也要?你家里可是超级有钱啊!百八十块的应该完全不在乎吧?”
“唉,小哲他总想着不劳而获,还特别喜欢跟人攀比,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教育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