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人终有一死,被霰弹射中又不会怀孕……”
原本要打我的那种左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然后无力地放下了。
这回要让庄妮好好看看,班长不是跟你一样的百合女啊!她是异性恋啊!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换另一边脸。”班长居然真的这么跟我说道,“我要给你打得对称一些。”
本来嘛,刚才我有意无意吃了班长半天豆腐,现在又在嘴皮子上跟她争强好胜,太没有男子汉的风度了。
这就是班长你的慈悲吗!让我在没听到枪声之前就变成筛子吗!不准打死我啊!我是濒危保护动物啊!全世界全宇宙也只有我这么一只啊!
“你为什么喝酒?”班长以凌厉的眼神逼视着我。
但是我没有,我也不明白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我捉住班长的手腕,也会让庄妮觉得我们在吵架,让她这个一心希望班长讨厌男人的百合女,感到高兴吧?
“那个,我说着玩的,班长你别当真啊!”
班长用右手五指做梳子,梳理自己在刚才的混乱当中弄乱的头发,明明是一幅美人梳妆的美景,却有很不和谐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
我不想挨这个耳光,尤其不想让庄妮看见,我挨班长的耳光。
“班长,你不是真心想打死我,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不吓唬吓唬我,就不能出气吧?”
我走近一步,双手撑着床沿,继续赔不是说:“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我从头到尾,心里都没有对你们动过歪念头,我喝醉了反而会很君子很乐于助人的!”
班长的嘴唇好烫。
对面的床上,宫彩彩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很沉,庄妮也跪卧在地板上没有醒来。
刚刚被班长的枪支知识吓得缩卵的我,现在得意起来,稍微有点没分寸了。
班长仍然脸冲着墙不理我。
“班长,你手头没武器,这么一个人渣站在房间里,你至少对他尊敬点啊?不然他万一想不开,再把你们三人给轮番祸害一遍……”
班长嘴角带着一种令人心脏停止搏动的冰冷笑意,让我选择自己的死法。
班长却显得比我更有自信。
“总之——”我稍微提高了音量,“班长你也大度点,你答应不用猎枪射我,那我也答应不祸害你……”
“我的计划,竟然……”
“我怎么不敢?”
也许是对班长扇我耳光的报复吧,反正我觉得既然以前和班长吻过一次,那再来一次也无不可。
我貌似无意地抬起胳膊,向班长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别在我身上实践你的强迫症啊!你是在拿我出气吗?会不会打完我右脸之后,又觉得力道不够,再来一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最后为了追求我的两边脸肿的一样高,把我打成猪头啊!
能在言语上胜过班长,我也是很得意的,于是我乘胜追击道:
“你……”班长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我,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盖住自己下半身的毛巾被。
也许我一开始不是酒气熏熏的样子,班长也不至于立即认定我是来侵犯她的。
同时开始活动被捆缚多时,感到麻痹的手腕,并且抚平睡裙上因为挣扎而出现的褶皱。
班长被我气红了脸,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左脸火辣辣的疼,班长打了我之后,芊芊玉指停在半空,似乎也受到了我的一些反作用力。
其实我心里还是怕怕的,口头上逞强而已。
我蛮横地将班长紧贴在我胸膛前面,由于腰部受制,班长纵然千般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让我吻下去。
我本可以抓住班长挥过来的手腕,那上面因为被绳索捆过,有很惹眼的红色印痕。
班长姿势不动,好像对面的灰墙是我的脸似的。
“你真觉得自己能躲开超音速的子弹吗?”
所以,即使初步判定自己被绑起来并非我所为,但是对我乌龙百出的“营救”也颇为不满吗?
“脸皮真厚。”
“你敢!”
见我居然敢顶嘴,班长用吃惊和不满的眼神,坐在床上转过头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