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我命令小芹道,“人多了玩扑克才有意思呢!”说着走进门来,在大喇叭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了。
结果敲门的人是大喇叭,她一听“死胖子”这三个字,就举起龙虾钳,来掐我的胳膊的肉。
艾米没理我,大概是对我进行放置play了。
电阻触摸屏我恨你啊!如果不是没钱我就买电容屏了!还有曹公公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吗!你让我看见了妹妹的裸体,今晚我要把你喂奥巴马你知道吗!
宫彩彩低着头,身子微颤地说道:“我、我不会玩……斗地主也是姑妈刚刚教会我的……”
前脚刚走,小芹就对宫彩彩和维尼说:“我也不玩了,就算玩扑克也是和叶麟同学两个人玩。”
隐约觉得,留言骂大喇叭的,说不定是现实生活中认识大喇叭的人,搞不好就是刚才被大喇叭踢过的曹公公。
我把发出忙音的手机举在耳边,惘然若失。
“住手!不管你要拍哪里都给我住手!你再不跟我聊一点正常的话题,我就把手机摔碎!”
于是放弃了发彩信,只发了条短信:“早点睡觉。”
“我不会玩斗地主,”我说,“咱们换一个玩法吧?玩50k怎么样?”
“在意淫叶麟同学。”小芹的回答更加离谱。
本来就心情紧张的我,手指一抖,没能呼唤出下级菜单,而是直接点开了那条短信啊!
“轮流出吧,”艾米抻了个懒腰之后说,动作在浴缸里带起哗啦啦的水声,“规则是这样的,咱们俩各自|拍下身体某一部位的照片,然后发给对方,让对方猜到底是哪里……”
我觉得艾米对哥哥竖中指很不礼貌,于是我也竖起中指,拍成照片,想给艾米发回去。
“那个,玉红姐你手下留情啊!”我赶紧求饶,大喇叭一向对我不错,骂她“死胖子”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我威胁艾米说,如果她真的用彩信把她的裸|照发过来,我看都不看就会立即关机,一直关机到野游结束,然后把手机交给彭透斯,让他帮我把照片删掉。
坐在小芹和宫彩彩中间的我,将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后问:“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哼,是谁规定兄妹聊这些不正常的?”艾米有点气闷地问我,“规则、法律、道德,这都是弱者才遵守的东西!”
“……”宫彩彩沉默着没说话。
“诶?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同意了?等等啊,手机不防水,我站起来拍一下……”
“挂就挂!有什么了不起!死男仆!”艾米气哼哼地首先挂了电话,似乎还把手机摔了出去。
“汪”,奥巴马对着正在吃“旺旺仙贝”的维尼叫了一声,维尼作势要把仙贝喂给它吃,结果半路又塞回自己嘴里了,气得奥巴马直翻白眼。
“我什么玩法都会!”维尼一边喝营养快线一边说,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也不在乎。
“还可以吧……”我这时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门,班长却不在里面,奥巴马被暂时拴在床腿上,地板上有四个坐垫,其中是一个是空的,另外三个坐垫上,分别坐着怕狗的宫彩彩、逗狗的维尼,还有对着前两个人生闷气的小芹。
但是正在编辑彩信的时候,我心中一颤:不对,中国人看见竖中指这个手势,首先反应是“干你娘”,但是对于欧美人来说,这个手势代表的是“法克鱿碧池”,去掉脏字就是“我要干你”。
“诶?那刚才叶麟问大家会不会玩,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
输得惨不忍睹。
反正彭透斯是绝对的0号,对女性半点生理欲望都没有,艾米换衣服、洗澡都不避讳彭透斯,甚至还让他给自己涂防晒油。
“好吧,那我就不拍全|裸|照了……”
我提议改成玩“抽鬼”,这种超级简单的玩法,不可能有人不会,就算不会也能立即学会。
按顺时针方向的话,小芹是我的下家,宫彩彩是我的上家,维尼在我对面,大喇叭在四个人中间留下了不少零食和饮料,维尼嘴没闲着。
我以为自己要自戳双目才能以谢天下,但是彩信附带的照片,却不是什么隐私部位,而是艾米沾着水珠的白净小手。
“那是因为古人技术落后,”艾米不以为然,“现在的dna科学,几乎已经可以‘定制婴儿’了,有钱人可以先享受这个技术。再说了,也不是非要和哥哥生孩子不可的……”
我很生气,一边把门打开,一边骂道:“死胖子,你还有脸回来……”
所以艾米给我发竖中指的照片,除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外,还有一层隐晦且糟糕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我同样回复一个竖中指的手势,岂不是我们兄妹俩互相表示“我要干你”吗!
又传来敲门声,并且相当急促,相当不客气。
宫彩彩既害怕大型动物,又害怕小芹,我和维尼虽然有时候会维护她,可也有让她困扰的时候,所以如今在房间里,宫彩彩就是对着4个自己害怕的生物,孤立无援地期盼着班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