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就是因为顿悟了发劲,才搞到把人打死(?)的境地,看来武功太高也不一定是好事。
“这个……我没有抛弃你妈妈,是红璃她把我揍了一顿,自己离开的啊……”
不行,不能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艾淑乔做的手脚,霍振邦一样有这么做的动机和能力,我得当面问问他。
商业街上人来人往,不愧是周日。
“这个你不用担心,”龙叔替霍振邦回答道,“正是因为中国政府参与了新药的研究,我们才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难不成他就这么永远地失踪下去了?
“叶麟,你听好,千万别因为我们不在冬山市,就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欺负二小姐了!冬山市还有三合会的其他眼线,如果被他们知道,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无论如何,你把我的礼物确确实实地送到了,我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我心直口快道:“就算这药研究出来,也没道理给黑社会老大用吧?听说美国的某些特效药产量极小,患者要抽签才能决定谁可以使用……”
远在万里之外的艾淑乔,居然能这么迅速地做出反应,实在是让我感到脊背发冷。
小芹和他吵架只是其中一个诱因,前些日子任老爷子还差点打上门来,通过电话警告霍振邦说:“休想接着祸害我女儿!”
哇靠,感觉好敏锐啊!如果不是刚刚哭闹过,说不定立即就发现我藏在后面了吧!
虽然知道霍振邦有很大程度是自作自受,但还是忍不住稍微对他有些同情。
这倒也是,可是有了门票却忍着不去看,这和收到快递却不能立即拆包一样,很让人痛苦啊!
走在花园的卵石路上,小芹往我的方向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私事?上海那里不会是有你的n号情妇吧?倒是让我想起张学良晚年结束软禁之后,以耄耋之年,第一件事,是飞到美国,见自己的老情人贝太太——还真是人之将死,其心也花——这对得起陪伴了你72年的赵四小姐吗?
好险啊,我自以为年轻力壮,练发劲没有节制,万一刚掌握绝招就因此猝死,岂不冤枉?
龙叔当然明白,我指的是“龙虎豹”的三人组合。
“二小姐,不关你父亲的事,是我的错。”这是龙叔的声音,“我只是很偶然得到了两张门票,出于好意……”
霍振邦略微低了低头,表情诚恳,一个黑帮大佬如此屈尊降贵,倒也难得。
门开了,小芹在虎叔和豹叔的陪伴下,红着眼睛走了出来,被劝上了轿车,看来是打算送她回家。
这是霍振邦虚弱而无奈的声音。
“阿龙,没必要跟他说这么多。”霍振邦摆手道,接下来又把脸转向我,“叶麟,我有点累了,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让阿龙送你离开吧。”
龙叔给我开了门,见到是我,似乎并不太奇怪。
我走进院子,惊奇于门前竟然无人把守,而洋房里传出类似吵架的声音,那个调门很高的女声,明明是小芹。
因为我还有事想当面问霍振邦,所以没有出去见小芹,远远地目送轿车开走了。
唉,就像老爸说过的,无处不政治,估计就算是自诩民主火炬的美国人,也不会把重大医学成就拱手让人,务必进一步增加本国的国际影响力吧?
“我不信!我不信!绝对是爸爸把门票送出去的!爸爸就喜欢自作主张!”
原来,小芹是从赵大夫那里得知,我去过地下拳赛吗?其他的事是小芹调查出来的吧?毕竟霍振邦的“龙虎豹”三名手下,没事就远远地对小芹加以保护,被小芹追上去逼问,被迫交待出霍振邦其实已经来到冬山市,也并不太奇怪吧?
一晃又过去了好几天,我怀着铁仙失踪、艾淑乔目的不明的隐忧,插着兜在街上闲逛。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我试探地问了几句,果然霍振邦苦于病痛,这两天和外界没有太多接触。
霍振邦叹了一口气,“没错,是我把票送出去的,不过我丝毫也没有陷害叶麟的意思。反倒是我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趁着他年纪尚轻,想让他多见识点社会的阴暗面,多看看三教九流的嘴脸,不管他将来混黑道白道,总是利大于弊……”
不过以当时的情况,打死人总比我被打死要好,只是以后要注意了,阳劲不能随便使用,这虽然不像狂战士模式一样失去理智,却也是伤敌伤己,类似“七伤拳”的功夫。
“你们几个,也会跟霍先生一起去上海吗?”
“对了,既然你们说那个研究是绝对保密,你们怎么会知道?”
“没错,我们要跟霍先生一起去。”龙叔语气平板地回答,突然低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溢了威胁之色。
而且别提私生子的事情啊!这是戳到你父亲的痛处了!你既不知道相对于你这个“二小姐”的“大少爷”,已经在美国的黑道火拼中挂掉了,也不知道你父亲化悲愤为性|欲,流连夜店,导致感染了艾滋病,现在从技术上来说,算是绝症病人啊!
喂喂喂,“大家”指的是谁啊?初二(3)班的各位女同学吗?我还没有那么鬼畜,要达成“全班女生受孕”的无耻成就啊!
“没有!?那你送给他地下拳赛的门票,是什么意思?”小芹咄咄逼人,“叶麟同学就是因为在地下拳赛中惹了事,才被人报复,差点被打断腿呢!如果不是正骨院的赵大夫告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
“小伙子,你听说过安利吗?”
霍振邦接下来又小声说了什么,我在门外没听清,总之小芹又大吵大嚷起来:
发劲极耗血气,不能常练,任老爷子明明在闲谈之间吐露过这一点。
“这只海象长得有点像叶麟同学……”
由于某种势力从中施压,所有相关人员都噤若寒蝉,绝口不提铁仙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