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妮稍微思考了一下,“班长,咱俩的这次打赌,要不就算平手吧?”
“你的鼻血?”庄妮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你到底是在床上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流鼻血呢?”
她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简短的号码。
班长的表情纠结起来,作为强迫症患者,她希望玻璃窗平平整整,连一丝裂纹都没有,但是如果昨晚玻璃窗是完整的,小猫又不会进来,她也不会有机会跟喵星人在一张床上过夜。
“啊哈,又是猫,”庄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你就不会换一个借口吗?”
“庄妮的这位同学,你别激动,”庄妮的堂兄劝道,“也可能是你的男伴弄脏的嘛!”
“喂喂,你们可别误会,那可不是什么可疑的血!”我赶忙解释道,“那连班长的血也不是,那是我的血!”
好吗!班长还没忘记那套只有53张的扑克啊!
“是鼻血也好,是其他血也好,总之20元的清洗费。”李阿姨语气平板地重复道。
庄妮的堂兄偷偷向我比出大拇指,他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同时伸手指向墙上贴的一张警示标语,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八个毛笔字:床单见红,押金不退。
“班长应该是属于我的,没有任何男人有资格得到她!叶麟,如果你敢伤害班长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当然要把话说清楚!”班长坚持。
没有啊!班长昨晚已经把押金的300元钱还给我了,如果你坚持收费的话,班长就要替那失踪的安全套买单了!
而且李阿姨还有庄妮的堂兄,你们俩不要那么配合地在旁边一脸坏笑啊!如果有一部摄像机的话,这简直就是无照小诊所在做“无痛切包皮”的电视广告啊!
没做成生意的我,失望地走出了这家旅店,但是仔细品味庄妮最后的话,貌似感觉敏锐的庄妮认为,班长已经跟我超出了普通同学的关系?
“班长,如果你答应这次打赌算平手的话,我就免去清洗费和一打套套的费用,不过反正也是叶麟花钱,对不对?”
“班长……你和叶麟,真的做了那么多次?你们把电视的音量开大,就是为了遮盖你们的声音?”
“你……”班长被庄妮气得说不出话了,如果说初二(3)班有谁是班长的克星的话,那么非庄妮莫属。
“请再给我10元钱。”庄妮的堂兄看着电脑屏幕说。
“也就是说,你打算继续骚扰宫彩彩?”班长逼问道。
和老爸卖了这么多年的成人用品,在生理卫生知识上面我倒是轻车熟路。
“说是姑娘你一个人弄的,也不太公平,应该说是你们俩一起弄的吧?还没记起来?非让我挑明不可?”
班长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仿佛刚才出现了一瞬间的犹疑。
心算了一下,300元的押金应该减去房费和清洗费,还有富余。
“胡说!我们的旅馆哪来的猫?”
“嗯,我会等着的。”庄妮用看着情人的那种眼神,表示自己期待着班长的下次到来。
庄妮却露出充满恶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好,我这次算是着了你的道儿,”班长手抚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我不会放任你把宫彩彩教坏的!你等着!”
“看见了吗?只收你们20元的清洗费,已经是特别优待了!”
沉下脸来的庄妮,眼角眉梢透着千重杀气。
“只是天气太热,上火了而已。”我眼神躲闪地敷衍道。
庄妮向我露出佩服的眼神,“失敬,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包大人’啊!”
“这是无效证据!”班长反驳道,“床单上的血是叶麟的鼻血,至于不见的十二只安全套……如、如果真的被我们使用了,应该在垃圾桶里发现、发现更多的东西吧!有吗!”
庄妮转头去问堂兄:“咱们是黑店吗?”堂兄摇了摇头,庄妮这才回答:“我们不是黑店,李阿姨也不会看错,你们房间里肯定是少了十二只安全套,赶快承认吧!”
“等等!你说要加收清洗费!?”班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无论是不是在自己家,我都竭尽全力保持室内卫生,床单怎么可能被我弄脏!?”
班长的面庞上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
“喂,庄妮,你也太会自作主张了吧?我还没决定要退房呢!”我抱怨道,“明明可以在房间里呆到中午,现在就退房也太亏了!”
“那个……”班长夺门而出之后,我贴近柜台,对庄妮的堂兄问道,“你们的安全套是哪里供货的啊?我家有大量存货,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给你们一个内部价……”
“我根本没有……不信你跟我回房间去看!”班长冲动地抓住了李阿姨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