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系,但是这样我会高兴!”艾米直言不讳地说道,“你逼我叫你哥哥,让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如果出不了这口恶气,我是不会帮你的忙的!”
卑鄙的手段?刚刚我生气要走,可不是假充样子做出来的呀!如果你没有跑过来阻止我,我可能真的就不再回来了!
“就叫一个医师过来吧!”面对这样的艾米,我的语气不知不觉软化下来,还不可思议地带了点撒娇的性质。
“好了,我稍微消气了。”艾米说道,“你的汗味真浓!去浴室洗个澡吧!”
“什么朋友?”艾米警觉地看向我,“如果是暴力女的话,干脆让她死掉好了。”
仿佛是不满我的说辞,艾米以左脚为支撑,右脚以碾死蟑螂那样的姿势,拼命碾下去。
看我紧张得满头大汗(同时也是热的),艾米反而十分得意。
我犹豫道:“这个……我变成鸡肉卷,和你请医师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万般无奈的我,只好以认输投降的语调问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皱眉道,“平时就算我常来,你也没有时间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哥哥这个忙吧!”
“死男仆!你以为当哥哥就能翻身了吗!踩死你!我踩死你!”
“艾米,停!停下啊!”我急忙道,“那里不行!你想继续玩的话,换个位置,往前一点,还是到我的肚皮上来!”
不过反过来想,就算艾米不确定我那时的举动是故作姿态还是动真格的,仍然追了上来,说明她心里还是蛮在乎我的。
别、别跳啊!你在我的肚皮上跳,我可以用腹肌来抵挡冲击——可我的小伙伴没有肌肉可用啊!更不要说下面还有蛋啊!你这是要让老哥我鸡飞蛋打吗!
“嗯……哥哥的朋友得了脑动脉瘤,需要一个技术高超的医师来救治,就是这样。”
“喂,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啊!”艾米看都没看就说道,“再来两圈!你要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到没人帮助就出不来的程度!”
喂,别这么随意地往这边走啊!没看见我现在视角很低吗!你的迷你裙那么短,彩虹袜上方的绝对领域都被我看见了不说,连裙子里更深处的内容,都要展露出来了!别再靠近了!
艾米把毛绒海豚往沙发上一丢,倒背双手,踏着轻快的步子向我走过来。
情绪稍微平复后,艾米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怀抱着一只毛绒玩具海豚,对于我提出来的要求很不解。
“不是小芹,是我学校的一个男同学。”
从下方望上去,雪白的肌肤被三角形的布料紧紧包裹住,吐露出一种幼滑、未成熟,稍显青涩的美感——看到这幅画面的我赶紧去死啊!用罪恶的目光去看待妹妹的哥哥,全给我下地狱啊!
艾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稍事休息之后,准备原地再次起跳。
“我不帮!”艾米把小下巴压在毛绒海豚的背上,同时翘起了二郎腿。
艾米摇头说:“还不行!你卷得不够紧!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脑科手术的专家?你需要那种人做什么?”
“你干嘛帮他这么大的忙?你欠他钱?”
艾米一边用毒舌教训凯尔,一边走回来,一屁股坐到我肚皮上,把哥哥大人当成坐垫。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征调医师过来呢?”
“好吧,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儿上,我答应你了!我尽量在三天内叫来一个医师,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虽然对方的医术是美国一流水准,但是如果你的朋友被他治死了,我可不负责任!”
“只要我用地毯把自己卷起来,你就去请医师?不会反悔?”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在地毯里抬头对艾米问道。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感觉艾米得知我俩是兄妹关系后,对小芹的嫌恶又增加了一层呢?
艾米从我身上跳下来,最后的反作用力让我疼得直翻白眼。
挂掉电话之后,艾米转头看着因为长时间裹在地毯里,已经脸红脖子粗,汗水淋漓的我。
我确认道。
“刚刚用卑鄙的手段让我叫你哥哥,现在转过身来又来求我……我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呢!”
“哼,你以为把自己卷起来,我就能不生气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要对你处刑!处刑啊!”
艾米蹦了有二十来下,有些累了,她站在我的肚皮上喘气,为了缓解疲劳,两只脚轻微移动,试图找到一个更省力的站姿。
“诶?只要钻到地毯下面去就行吗?”
“哼,当了哥哥也不准给我耍威风!你和妈妈有什么矛盾我不管,总之你要永远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