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你升上初三以后,还是不准备参加篮球队吗?”
涛哥半信半疑,又说:“我也跟沈少宜讲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可惜他死心眼听不下去,你的生日比他大,就当他是弟弟,别跟他一般计较好不?”
早先曾经妄想过,如果赢了涛哥的队伍,那么就要求班长穿着排球短裤跟我合影留念,不过在我将班长抱了整整一夜的今天,这样的要求我已经不好意思提出来了。
我的酒量真的好差啊!比老爸还不如啊!而且一旦喝得烂醉,事后就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啊!
涛哥打断了我的话。
我菊花疼。
此一番愁绪,莫名地笼罩了我的心头。
我心头一惊:难道我小小年纪,突然半身不遂了?早知道这样我绝对不喝酒啊!昨天饭店卖给我们的恐怕是假酒吧?其他兄弟怎么样了?全部中毒了吗?惊天惨事啊!二十八中的篮球校队居然就这样全灭了啊!
当务之急,是先回忆一下,到底是怎么和小芹搞到一张床上去的啊!
嘿,真该把小灵通也叫来,这对腐女来说可是上好的戏码啊!
然后我就醉了。
和女孩子睡了一晚,为什么我会菊花疼呢!
仔细一看,我长吁一口气,胳膊麻木并非是半身不遂,而是有一个只穿内衣的女孩,躺在我的臂弯里睡得正香。
我发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问题。
因此上课发呆的我,又被语文老师点名提问了。
“叶麟,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小芹的头发搔得我好痒,但是我拼命忍住了。
在厕所和涛哥并排小便的时候,他这样问我。
我当然要去。
我的确是喝醉了,醉的记不清昨晚的事情。
真是的,涛哥和沈少宜才是小灵通的眼中的cp,我在这里忧伤什么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真没出息!
星期四的那场友谊赛,怎么形容呢?我打得很空明。
壮着胆子看了看她的脸——这不是小芹吗!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晃动,表情甜美得像是狗熊吃了二斤蜂蜜,枕着我的胳膊睡得好香啊!
不行,还是回忆不起来,昨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隐隐约约中,似乎有好几个人说要送我回家,但是我好面子,不肯让人相送,非说自己一个人没事。
路上好像遇上了什么人,但是我喝醉了就只管笑,脑子沉重得紧,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在兄弟们拼命让我和沈少宜碰杯喝酒的时候,沈少宜迫于无奈跟我喝了一杯,同时说出了上面的话。
刘坏水抬杠道:“只是毕业几个兄弟,也没有全部散伙——你来不来?”
“不了,我无组织无纪律,恐怕当不好队员,而且涛哥你不能再当队长的话……”
很多笑话都讲过,某人和一帮兄弟喝酒,第二天酒醒了以后,菊花疼痛难忍。
在座的也有沈少宜,不过他的位置离我较远,离涛哥较近。
昨晚不知为何来找我的小芹,在我家附近见到我醉酒,上来跟我搭话,我一定也是笑呵呵地跟她交谈吧?小芹很快发现醉酒后的我特别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于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时机,就请求让她在我家过夜,醉醺醺的我就答应了她吗?
胸中完全没有装着胜负的概念,一直到比赛的哨声结束,我才第一次去看比分。
想要起床,却发现左臂十分沉重,而且已经麻木了。
小芹在旁边不满地说:“叶麟同学不能自宫!叶麟同学还要和我生很多小宝宝呢!”
好在根据别人的说法,我喝醉后似乎只是笑,会变成一个超好说话的老好人,而不会耍酒疯打人,所以我应该没有对小芹做过分的事情吧?
这个初二下学期,是我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学期了,我原以为永远不会结束呢。
当天放学后,刘坏水跑来找我,说涛哥即将毕业,篮球队凑齐十八罗汉,要去饭店给涛哥以及另两名初三的兄弟,举行一个告别仪式。
我笑得不太自然,“我又不是篮球队队员,沈少宜不需要我的支持的……”
忽然之间,怀抱小芹的我,浑身冷汗,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