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蹭着艾米的房车,和她一起返回青姿学园的贵宾楼。
艾米眼珠一转,高声呼唤在卧室门外待命的彭透斯。
“就是有点饿了……”熊瑶月说,“我觉得这个地方效果很好,如果让宫彩彩来这里再做一次逆向疗法,说不定能根治她的幽闭恐惧症吧?”
“这是快死的狮子,还有一口气。”我纠正道。
难道罚站不是为了向宫彩彩表达歉意,并且让自己牢记教训吗?结果半途就变成了挑战自己的站立时间记录了?罚站都能被你玩出花样来,你的乐观赶快分一点给忧郁的吴升啊!
“嗯……是一些瑞士的旅游纪念品,别人送给我的,你要看看吗?”
看见奥巴马的这副糗样,艾米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彭透斯,你把奥巴马给我带进来!”
“艾米小姐也不知道。”熊瑶月挠头,虽然艾米已经特准熊瑶月不用再加上“小姐”两个字,但是熊瑶月似乎真的打算未来给艾米当保镖,所以跟着保镖们一样满口“小姐小姐”的。
“诶?叶麟你来了?”熊瑶月隔着笼子向我问候,这感觉好奇怪。
“四个小时!?你疯了?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的?”
我摸索着,凭记忆把瑞士军刀的手电筒给掰了出来,旋转灯头打开开关,立即就从手电筒里射出了白色的冷光。
从减肥铁笼里被放出来的奥巴马,满腹委屈地往艾米身上扑,还伸出舌头舔艾米裙端的膝盖。
“这又是什么?”艾米指着缩小版的阿尔卑斯山牛铃问道,我如实说了。
回到贵宾楼以后,在彭透斯的指点下,我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时间早够了吧?你在这里站了几个小时了?”
钻进笼子,让彭透斯把自己锁起来,然后又不开灯,这全是为了模拟给宫彩彩造成幽闭恐惧症的环境,但是在这种环境中关了四个小时,熊瑶月一点不适也没有表现出来。
彭透斯在电话那一端笑道:“我上星期在影视城捉住了一个小偷,他说会教我祖传的掏包技术,作为交换让我放他走,我稍微学了一下,果然挺有意思,说不定以后会在什么地方用上呢。”
“根治你妹啊!”我毫不客气地对她吼道,“亏你想得出来!把宫彩彩关进乌漆墨黑的地下室,再扔进这种笼子里,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这是什么笼子?”我问。
“我在罚站啊!”熊瑶月理所应当地回答。
“不过听彭彭说,青姿学园的校长好像是个动物爱好者,兼任冬山市动物保护协会的主席,这些笼子里面原来装的都是一些走私动物……”
“没事的没事的!”被关在笼子里的熊瑶月倒反过来安慰我,“校长把笼子彻底消毒过,青姿学园还有传言说,如果一周内触犯了七条以上的校规,就要被关进这些笼子以示惩戒呢!”
“放我出去啊!我再也不参加红花会了!!”
“不行吗?”熊瑶月露出冤枉的表情,好像她刚才好不容易想了一个好主意。
有必要吗?宫彩彩既看不见,也不知道你做了这种类似参禅苦修的活动,有这个工夫,下次尽量少掀人家的裙子啊!
穿着带超人“s”标志的白t恤,以及牛仔短裤的熊瑶月,站姿笔挺,好像正在参加站军姿比赛一样,跟不存在的对手较着劲儿。
“快看,快看!这回奥巴马别想再偷吃东西了!它一动起来大家就都能听见铃声啊!”
我给彭透斯打电话的时候,熊瑶月可能是觉得机会难得,她双手抓住铁笼的栏杆,一边使劲摇晃,一边装作非常激动、非常急切的样子,大喊:
你当我是爱新觉罗·溥仪啊!而且反清复明的红花会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她对瑞士法郎之类的钱币不感兴趣,倒是第一眼看见了脊背中箭、奄奄一息的琉森狮子冰箱贴。
“不是,”熊瑶月大喘气之后说,“这些走私动物,是被警方截获之后,暂时没地方养,就被校长接到这间地下室里暂住了,后来动物园把动物拉走的时候,怀疑这些走私分子使用的笼子沾有细菌,就只带走了动物,把笼子留下了……”
“关动物的。”熊瑶月快速简单地答道。
“维尼,你怎么混到笼子里去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地下室里信号稍微有点不好,我好不容易打通了彭透斯的电话,彭透斯却说,开锁的钥匙在我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