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被我脱线的回答气得够呛,“你肚子里才有孩子,你全家肚子里都有孩子!”
喂喂,罪不在我吧?起因是你纠结于我的白头发,对我使用暴力,甚至最后都是你主动撞到我嘴上的!这种粗暴的嘴唇接触,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撞吻”来得更恰当吧!
班长对于我的慷慨半信半疑。
看不下去的我,只好用我能用出来的最温柔的语气说:
混蛋啊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吗?我是铁血孤狼,这是狼毫,狼毫啊!做成毛笔还能卖出高价呢!
“叶麟……你会负责吧?”
我不是王子只是个庶民真对不起啊!不过我是不会向你开口道歉的!就好像美国轰炸了伊拉克就要承受恐怖袭击的代价,你就把这当成是我对你的报复吧!
“明、明天就会杀我吗!”
“你真的不会躲?”
咬着嘴唇,表情有点复杂,说是愤恨又不完全是,似乎其中不甘的成分更多。
“对、对不起!”不等我们问话她就忙不迭地低头道歉,“音、音乐老师发现人没到齐,就让我过来找找,不小心,没想到……不,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只要你别弄疼我就行。”
谁要杀你灭口啊!谁要让你的花枯死啊!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啊!
见我和班长都没有开口说话(班长的注意力可能还在我的白头发上),宫彩彩以为自己的道歉没被接受,脸色更加苍白了,相比之下嘴唇几乎变成了心脏病人发病时的紫色。
她像是身处地震演习一样双手抱头,做出一个想要蹲下,又不敢擅自蹲下的姿势。
虽然事实上可能只有几分钟,但在我的印象里班长喘息了好久,才从极度震惊和极度愤怒当中挣扎出来,她用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力,用较为平静的语调对我说: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正义魔人+铁血孤狼的双倍凌厉目光瞬时罩住那个试图把身子藏到门后的人。
喂喂,你不要太过分啊!明明说了不会弄疼我的,你这是把我的脑袋当成萝卜,要玩小白兔拔萝卜吗?
到底是“酸酸的,甜甜的,草莓味的”,还是“青青的,涩涩的,青苹果味的”,我完全都没来得及分辨出来呢!
啊?负责?负什么责?接个吻又不会怀孕,你不会因为失去了初吻,就要我做你孩子的父亲吧!想不到天天标榜女性独立的你,婚姻恋爱观念竟如此传统啊!
令人惊异的滚烫,比这个夏天的热力更甚,我原以为像班长这么冷静沉着的人,本不该拥有如此滚烫的唇的。
别说是之前接吻,就连我们俩目前的姿势都挺暧昧的。
“太、太残忍了!今天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吗?还有好多亲人需要告别,还有好几盆植物没能看见它们开花呢!现在只好……只好写遗书把植物们都交给别人照顾了!呜呜呜呜~~~~!!”
“彩彩……”犹豫了一下,班长终于开口道,“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误会……”
在我的配合下,那根负隅顽抗的白毛马上就被班长找到了。
“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请放过我!我不不不不不会说出去的!”
“喂!好疼!班长你轻一点!”
“你别害怕,这是法治社会,明明不会有人杀你的……”
乱动的是你吧?你不好好扶着桌面偏要扶我的头,你三分之一的体重压过来了啊!谋杀啊!颈椎断了啊!而且咱们学校质量很差的桌子在晃悠啊!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你很快就要第二次失去平衡,弄不好咱们俩会再亲一次啊!
班长满以为这回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没想到却没能拔下来。
不知为何对那种状况有点期待,果然还是想搞清楚是草莓味还是青苹果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