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说在这里是近路吗?为什么却是一堵墙?”
“小丁哥,你帮我个忙,给狗主人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趟把狗接回去。我临时有事脱不开身,你帮我跟来的人说声抱歉……就这样吧,你最够朋友了,以后我发达了不会亏待你滴!”
于是我只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先把狗送回爱心宠物医院,然后轻装上阵,护送班长回家。
“行啊!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过,小叶你真是见色忘义啊!临时有事?你临时要带舒莎干什么去?”
左边那个人叫李老二,下巴上长满杂乱的胡茬,笑起来很邪,尤其是两只眼睛的颜色很不对劲,眼白和眼仁都呈深浅不一的黄褐色,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瞎子。他自称“瞎爷”,别人背后都管他叫“瞎b”,是个心狠手辣,好色如命的人。
我诧异地发现走在前面的两个打手,我居然全都认识。
夜很深,从头顶照下来的月光也很冷,高架桥上的车辆来来往往,不时将远光灯射到我和班长的脸上。她的脸比月光还要苍白,她的嘴唇比血还红。
但是并没有血,连泪水也没有,仿佛流泪就是对我们示弱一样。
我没说助长啊!你先回家,我一个人等在这里打残他们,不就惩恶扬善,皆大欢喜了吗?这么好的提议班长居然不同意。
我无言以对,现在除了承认自己是笨蛋以外,没有更好的解释理由。
我暗暗为了自己,还有身后的班长捏了一把汗。
谁熟悉你家附近的环境啊?专门调查那些的岂成了跟踪狂了!我只是在这条小巷的拐角处看见射在白墙上的车灯而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穿过这条至少有一个拐弯的小巷,跟踪者想再找到我们就要多费些功夫了!
“三个。”班长咬了咬下唇,我看出她有些不想告诉我的事情,顿了顿后,她才说那个叫罗宁的少年也在三个人中间。
虽然班长平日里啰里啰嗦很讨人厌,还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但是我毕竟吃过她烧的饭菜,还挺爱吃,我可不希望她被这伙人欺负了以后,烧出来的饭菜味道变差。
面前是一条死的不能再死的死路,原本看见的车灯,是从远处的高架桥上面射下来的。
担心夜长梦多的我,一把拉住了班长的手,带着她飞跑起来——好冰的一只手。
“原来……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舒莎,”我故意不叫她班长,以示现在是放学时间,而她是处于我的保护之下,“带你来死胡同是我判断失误,不过我和对面那三个人绝不是一伙的,你不信的话,我把他们全打趴下你就明白了。”
夜色更浓,我担心这帮狗东西已经来到了附近,只是躲在暗处,一旦班长和我分开,他们就会分头行动,被派来对付我的人当然不妙,可是班长那边就也不妙了。
“你敢!”小丁大怒,“就算你带她去包夜,也只能教她玩dota!你们俩要是成了lol派的人,以后就别进宠物医院这个门!”
班长突然一拧身想往巷子外面跑,我一把将她的腕子扭住了。
诶?班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班长有点犹豫:“为什么不走大路?”
我靠,这里别是小流氓们做“花案”的地方吧?挟持单身女学生到巷子深处任意凌虐什么的……看这条巷子的深度和结构,完全符合条件啊!如果我在某个平行宇宙里变成了色魔,也会选择这里当作恶现场吧?
右边的人叫赵光头,人如其名,长着个会反射日光月光的大光头,因为喜欢吃肉缺乏维生素,所以嘴角经常起泡,起泡了他就给咬破,咬破了就结痂,结痂以后他就把结的痂扣下来吃,如此往复不亦乐乎。这人也是财色当头,不折不扣的一条恶棍。
和我分别的时候奥巴马有点恋恋不舍,但是一见小丁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宠物零食,马上就摇着尾巴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沿着街边的商业写字楼,在明亮处走了一段,发现对方并没有立即跟上来,似乎是在寻找僻静的地方才好下手。
“你废话真多!”
班长当然不会跟我一起违法乱纪,而且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妇幼广场提前回家,理由是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逃了,岂不是助长了恶人的气焰?
没想到班长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她半转过身回望着我,眼睛里明显对我带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