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很快就有福利了,您快跟我过来!”
尽管挨了不少揍,吃了不少粉笔灰,曹公公无怨无悔,每次都像英雄一样从讲台上面走回来,满脸猥琐地向围过来的其他男生宣布:“是白色的!”
这位多动症少女还笑点特低,随便一点小事就能让她笑得喷饭,以至于她在饭桌上的时候,没人敢讲笑话。每当她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嘴里的小虎牙总是特别引人注目。
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中,在宫彩彩的那一栏里,添了一条新信息:夏天会穿带蕾丝边的白色内裤,材质不明,有待今后继续调查。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过女生擦玻璃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宫彩彩蹲在地上,正专心致志地擦玻璃门的下半部分。
曹公公却鼓掌欢迎道:“李老师说得好!我坚决支持李老师的领导!就该让女生们倒立!”
说完就抱着排球,拖着一长串邪恶的笑声,跑到走廊上去了。
宫彩彩手里拿着抹布,可怜兮兮地回答:“她……她觉得打水好玩,就去打水了……”
熊瑶月原本还两手抱在脖子后面,两眼望天不服不忿的,最后被班长揪着耳朵拎走,给班长打下手去了。
宫彩彩穿着校服裙走进教室的时候,不知是哪个男生吹起了口哨,引得大家都跟着起哄,于是宫彩彩的头垂得更低了。
负责擦键盘的曹公公很快就应付了事,正好我也暂时闲下来了,他把我叫到电脑教室门外,指着透明的玻璃门对我说:
一到自由活动时间,曹公公就被以大喇叭为首的凶悍女生们,联合起来揍了一顿。
或者大失所望地抱怨:“竟然有安全裤!?差评!”
第二天,除了熊瑶月依旧短衫热裤以外,其他女生果然都响应班长号召,穿了裙子。
其实在这种天气里,女生们根本已经把穿裙子当做常态了,这个命令可以说是专门为了宫彩彩而下的。
语文课读文言文的时候,有一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曹公公倒是有古人之风,见到好事从不忘我这个师傅。
当然没打下去,舒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你们两个不干活,倒是很会看戏啊!”
此时此刻的她,把宫彩彩摸了个不亦乐乎,直看得远处的男生直想要流鼻血。
在物理考试中输给我的牛十力,似乎想拿引体向上跟我较劲。
“我……我不敢……”宫彩彩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好像做错事的是自己一样,“她还说要掀我的裙子呢……”
因为宫彩彩个子矮,所以就算跷着脚也很难够到高处的玻璃,所以她整个身体都贴在玻璃门上面,竭尽全力想把手伸得更高些。
因为自称贫血,小芹一般是不参加体育活动的,不过有时候她会走到场边围观——主要是围观我。
有一回轮到我们班打扫电脑教室,班长把擦顶灯的任务交给我和牛十力,然后她们负责擦我们踩脏了的桌子,其他人也各有分配。可能是顾及到小芹“体弱多病”的原因吧,她分到的活很少,而且是跟大喇叭和小灵通一组,大喇叭干起活来很卖力,这个小组的任务,几乎都被大喇叭一个人抢着完成了。
曹公公做手势让我小声点,“师傅,您有点耐心,宫彩彩擦完了低处的玻璃,就该擦高处的了……”
“下次谁敢再穿裙子上课,我就罚她倒立!”
“熊瑶月不是和你一组的吗?她人呢?”
因为事先得到过班长的警告,没有人敢以身试法去掀宫彩彩的裙子,倒是曹公公找了一面小镜子,用透明胶带粘在自己的鞋子上,借助镜子的反光,偷看宫彩彩(以及其他女生)的裙底。
再明显不过的警告意味,好像是在说:谁敢掀女生的裙子,我就把他的手放在鞋子下面踩烂!
“好哇!你竟敢向班长告我的状!?看我不摸死你!”
结果曹公公被班长命令把键盘全部重擦一遍,我也被调回去帮忙搬桌子了。
跟小芹不一样,宫彩彩穿着裙子的时候特别注意不要走光,走路时总迈最小的步子,还经常抱着一本英语字典挡在裙子前面,坐下和起立的时候也加倍小心。
倒是熊瑶月听了宫彩彩的话,十分坏心眼地从后面抱住了宫彩彩的胸部。
“班、班长!”宫彩彩指着熊瑶月提高了音量,好像黑妹子体委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
班长风驰电掣地把走廊上疯跑的熊瑶月给揪回来了。
后来班长去问,宫彩彩才交待:因为小学的时候被男生掀过裙子,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每年夏天都要纠结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