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应该认不出我来了吧?没有被小霸王欺负得心理扭曲之前,我还算是个英姿飒爽小正太呢。
刑星突然想起来什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钞票大小的印刷物递了过来。
小芹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她一定是通过猫眼望见我来,就先打开了门。
另外裙子好短。
街两旁种着许多矮丁香树,枝条间已经结出了一颗又一颗深紫色的花|蕾。
我可能没救了。
下回没饭吃的时候,就带着老爸一起去打牙祭吧。
我狠狠地挂上了电话,从厕所出来的老爸还以为我跟快递公司闹了什么矛盾。
可是我没有见到她啊?想必是屡次在地铁上对男学生伸出咸猪手,最后被正义的警察叔叔抓走调|教了吧?
听说我要请他吃饭,刑星哭丧着脸,好像我想要他小命似的。
“小麟,你咋自己转学啦?”
楼道窗户外的月亮圆得吓人,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您找人陪您去不就得了……当然了,要是请艾蜜儿小姐去上岛咖啡的话,有点掉面子……”
“我真是要请你们吃饭。”
哪像现在这样,问个路都以为我是劫道的。
“刑星你这次办事真挺利索,下次我请你们兄弟几个吃饭。”
一大早就去的话,也显得我太沉不住气了。
星期六早上,我依然去绕着冬山湖跑了三圈。
只好回家啃方便面了。
既不同于我们家那种毫无特点的样板楼,也不像曹导演他们家的玉龙小区那样充满了暴发户气息。
我兴趣缺缺。
我告诉小芹我下午一点准时到她家,不用出来接我,也不准再往我家打电话。
上身套着一件红蓝白三色的条纹t恤,下身是一件带花边的休闲牛仔裙。
通俗点说就是不太好找。
刑星一副盼星星盼月亮的表情。
“那也不行,没这个道理。”刑星摆着手,“您出手救我那是救命之恩,我帮您这点事就是一芝麻粒儿大的小忙,对了——”
既然你说过这张卡是对抗你妈妈的“活动基金”,那我拿它帮你收买人心不正是理所当然吗?
完全是家居式打扮,简单又不失甜美。
两个人坚持要开车把我送回家。
张叔手里夹着一支烟,冲我笑着点头。
我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小芹的家门口。
老爸看见我穿着青姿学园的校服回来,一脸震惊:
啊,面包忘了买了……最近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
伸手刚想按小芹家的门铃,门就自己向内打开了。
“那好,我就收着了,这家店在什么地方?”
是四瓣紫丁香吧,开花后反而会变成淡紫色,在这个城市里每年都会开出一大片,香味还蛮好闻的。
只是彼此都觉得很亲切,每天早上如果见不到对方的话,就会觉得缺了点什么。
“等你喔~千万别不来喔~”
那倒不会,我请艾米喝听可乐她就得乐得屁颠屁颠的。
锻炼自己是我所剩不多的仍能把握的事。
在楼下的小仓买买个面包得了,吃什么不是吃,干嘛非得天天山珍海味啊。
被紫丁香花|蕾包围着的红楼北街小区,像一个隐士似的,躲在高楼大厦后面不愿意被人发现。
“如家您还找不着吗?哎,我想想啊……对了,那条街上还有一家宠物医院,叫什么来着……叫爱心宠物医院!这回您知道了吗?”
还别说,这地方真不远,那家宠物医院我以前还去过。
来的时候我就在车上说过,只要想办法把带我进学园里面就好,回去的时候我可以自己走。
电话号码是周五放学前小芹给我的,我给她打过去,总比她打过来被老爸接到要好。
把自己换下来的那身衣服装进单肩包里,和刑星、张叔挥手告别,我走进了单元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