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清摇摇头:“世界上唯一一个延续了四五千年的语言就是汉语,埃及语我还是稍微懂点,但古埃及语就像古印度语一样,和四五千年之后的截然不同。即便现在的印度语言学家,真正懂得梵语的也极少。”
就在四人感到有些无奈之时,我的天眼自动开启了,竟然听懂了前方两个工头的语言!我急忙对三人说道:“走吧,我能听得懂。”
“老钱,什么情况?操,想打架!”大壮听不懂但看表情,对方显然没有善意。
大壮嘿嘿一笑:“别生气别生气,习惯了,习惯了。那什么,老钱,咱们接下来怎么整?”
“我们来自遥远的东方,途经此地。”
“图坦卡蒙是埃及历史上最出名的几个法老之一,他年纪很小,但也死得很早,他的金字塔也是帝王谷中唯一一座没有被盗掘的,里面埋藏了大量的陪葬品,据说都是黄金打造。”大壮一阵向往的看着远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小清,你懂不懂埃及语。”我问水月清道。
“你的消息太滞后了,”水月清笑道:“最新的法医学鉴定表明,图坦卡蒙的脑部没有损伤,他的死因应该不是谋杀。”
“这么多修士,而且咱们语言不通,我看还是不要过去了。”喜子有些担心道。
“等会儿天黑了,抓一个工头问问,实在不行,咱们去觐见一下图坦卡蒙法老。”其实对于图坦卡蒙金字塔我并不感兴趣,因为他最后并没有入住,那些大量的陪葬品也并没有葬在这座金字塔中,它真正的主人是泰伊。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想调查清楚埃及最古老的几座金字塔到底是怎样出现的,自从在贡嘎山发现那座史前沉船后,我就一直怀疑埃及金字塔或许也与史前文明或者域外文明有关。
“他妈的,你干吗呢!王后要来巡查了!”
果然这两座埃及最大的金字塔有问题,很多后代的历史学家对着两座金字塔的建造都有质疑,其中蕴含了太多的天文、数学、物理知识,根本不是那个年代埃及人所能掌握的。其中最简单的一项,胡夫大金字塔四个面全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偏差小于一度,对于五千年前的古人来说,这显然不可能做到。
“啊,不,有……有两座是阿蒙神所造。”那人突然想了起来,很是激动的说道:“胡夫大金字塔和哈夫拉金字塔,这两座是阿蒙神所造。”
水月清跟着问道:“图坦卡蒙法老身体是否健康?”
那人一愣,眼神有些默然道:“法老在攻打努比亚的战争中腿部负伤,泰伊大人将法老背了回来。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告诉我,埃及所有金字塔是不是都是你们埃及人所造?”我问道。
大壮摸了摸头发稀少的脑壳,有些为难道:“靠,那怎么整,穿回去肯定不可能了,难道咱们要跑步回中原?”
“真的吗,你好好想想。”我再次提醒。
“你娘的!”大壮一声大骂抬脚就要踹,我急忙将其拦住,喊着三人朝远方退去。
喜子敲了敲大壮的脑袋鄙视道:“你这都要离开地球的人了,对陪葬品还这么感兴趣,你现在很缺钱吗?”
四人在远处停了下来,看着前面十数万人在忙碌的搬运巨石修建金字塔,我突然想起了中学时上过的历史课,当时就推测了一种金字塔的建造方式——通过一级级的杠杆将巨石搬运至上百米的高空。当然也有很多学者对此发出质疑,现在看来这些质疑是正确的。
“图什么卡蒙?”喜子不解的看着二人。
“这竟然是图坦卡蒙法老的金字塔!?”水月清满眼吃惊的看着我:“咱们竟然穿越到了图坦卡蒙统治的时期!”
“快点!动作快点!一个月后必须完工!”
三人感到惊讶,不过很快释然了。因为四人穿的是四千多年前大夏王朝的服饰,再加上迥然不同的脸型,还未走到便引起了一阵骚动。
等到天黑后,金字塔工地上依旧在繁忙的修建,不过已经有一些工头被换下来休息,不时会有累死的人被抬到远方沙漠埋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场景,数千工头不停打骂着十数万的劳工,一天到晚不停的劳作,被打死累死的人已经不计其数,可即便如此仍然没有人反抗,甚至冷漠的看着那些被抬到远处埋掉的同胞。这真正印证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一个工头迅速走出工地将四人挡在了外面:“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长成这副样子?!”
这些话显然工头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听,只是挥舞着皮鞭大叫:“什么遥远的东方!快滚开,这里是图坦卡蒙法老的金字塔,赶快滚开!”
“是……是。”那人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
“你们就别研究他怎么死的了,还是合计一下怎么把他的陪葬品搞到手。”大壮搓着双手,想起三千多年后图坦卡蒙墓被发掘的时候弄出的那些纯金的陪葬品就是一阵兴奋。
我们眼前的场景,并未见到类似杠杆的东西,反而是由人直接抬上去的。每块巨石都有25吨左右,如果四千年后的人看到肯定无法理解,因为这些负责搬运的人都是修士。而且就本身修为来说,已经不低,每块巨石均由两人搬运。如果放在三年前,我和大壮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我急忙给大壮试了个眼色,对工头继续说道:“我们不是苏美尔人,我们还要在更遥远的东方,属于另一个国度。”
我点点头道:“图坦卡蒙九岁登基,十九岁暴毙而亡。很大一部分历史学家怀疑图坦卡蒙是在宫廷权利争夺中被其夫人和宰相泰伊合力谋杀,因为x光片发现,在图坦卡门的后脑骨上有一个小孔。”
我和大壮回到工地将白天遇到的工头再次抓回来,那人开始大喊大骂,被大壮一阵好好的款待后顿时老实了很多。
“遥远的东方?你们是苏美尔人?!”工头双目圆睁,突然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