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这道石门并不是经常关着,就这样开开关关的,里面的空气和外面也可以流通了,为什么进了门就感觉差异这么大呢?
俩人急忙追了上去,场上所有人全都愣怔怔的看着我们。穿过那道黑门时,我才发现这竟然是道厚重的石门,外面涂了一层黑漆,又镶了两个兽头。不知道为什么,石门后面的空气仿佛是凝固的,带着一股浓重的古老气息,这种气味有点像空置了几十年的土房子散发出来的那种。
水月清猜测道:“这儿和妖塔有关联,难道也关着个不干净的东西?!”
出了墓道,后面是一间奇怪的墓室,墓室中有四根粗大的雕龙金柱,正前方的墙上一上一下刻着两个人的画像,画像前面还放着一张供桌,供桌上的香炉里还有三根燃到一半就熄火了的香。墓室两侧各有一条通道,盘旋向下通道深处。
“这口黑棺早就被人开过,里面放的是挥发性的毒药!”一个伙计抢先说道。
大壮一看有人跑了,当即稳不住了:“我操!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留这儿没意思了,快走,咱们也去后面看看!”说完也不等我俩,提起枪就朝后面门口跑去!
那几个人日本人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下去了。大壮看着墙上两人道:“这俩应该是盘庚的父亲和爷爷吧?”边说边走到那四根金柱旁试了试:“我说盘庚也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这上面都是镀金!”
我急着去追那几个日本人,便催着大壮:“快走,万一下面有岔路,咱们可就追不上了!”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当初咱们去妖塔的时候,不是传言下面压着一只妖兽吗?结果不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想他们说的石门后面,估计也没什么东西,只是用谣言镇住闯进来的人罢了!”我道。
我和水月清互相看了眼,大壮也挠了挠头:“什么玩意儿这么可怕,连他们这些高手都吓成这样?”
墓道大概有三十多米长,而灯奴里的灯油显然早就耗光了。从灯芯上覆盖的一层厚厚的灰尘来看,这长明灯灭了至少百年之久。墙壁上每隔四五米,便贴有一面斗大的兽纹面。
那日本人笑了笑:“诸位,在下先告辞了,你们在这儿慢慢想出路。”说完,倏然从金像上跳下来,再次钻进那道黑门内。
三人沿着螺旋梯往下走了七八米后,下面出现了一间大约五六十平米的墓室,另一侧的螺旋梯也通到了这儿。按照我记忆的方位,墓室的北面有一条墓道,墓道大概三米多宽,我用手电照了照,不禁心中一阵发虚,墓道两侧竟然是两排临街房一样的房间,房间很小,每个房间中均停放着一个棺椁,房间靠近墓道的这一侧,全部用铜质栏杆封着!一眼望过去,就像监狱中的两排牢房一般,只不过里面放的全都是封着火漆、绷着白绫的灵柩!
我们现在所遇到的吊奴,似乎全都是童男童女,一男一女组成一对,双脚顶在墙上,四只手互相抵住。每个童男童女都是被划开肚皮的,而灯芯,就是用腹中流出来的肠子连着!虽然这些雕像都用纯金打造,但仍可看出,那个年代人的野蛮和残忍。
未爷道:“你是说,卸岭门的老巢已经换地方了?不过,上次来的时候,我们确实还在这儿见到几个人,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我那废物手下给杀了!”
邢彬有些费解道:“我有些不解的是,齐门老祖作为卸岭一派的创始人,既然把他们的老巢设在了这儿,可为什么这儿里不见一个卸岭派的人呢?按说,这里应该有八大金刚守护才对。”
大壮道:“这儿原来真的是卸岭门的老巢啊!都说卸岭门人行踪诡秘,能把老巢设在这儿,也真够有思想的了。”
邢彬接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里出了事,所有卸岭门的人不得不全部撤离!”
两边的墙壁上各有一排吊奴,所谓吊奴,其有别于普通的灯奴。普通灯奴的灯芯全都按在灯奴本体上,比如口中,手掌心,鹤顶等等,但吊奴却是一个整个完整的雕像,灯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吊在下面。灯芯和本体连接的东西便是吊奴最特殊的地方,也是众多古墓很少用吊奴的原因。它们的连接方式有很多,比如像吊死鬼那样的长舌头,眼珠从眼眶中挤出所拉出的肌肉等,一般都是极其恐怖残忍的形状。
就在这时,那领头的日本人突然说道:“素闻,你们盗墓之人逢棺必开,现在眼前就放着一口灵柩,怎么你们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