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坨子冷哼一声,接着回了句:“笑唔,老夫有滴搞拂可以告宁的秘密!拂杀他及啊可以的,恩必须给我闷出滴东西!”(笑话,老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杀他们也行,你必须给我问出点东西!)
阿飞有些委屈道:“唉——,要是能抢过来还不早抢了,那人功夫相当了得,我们三个人只是做了个想抢的动作,胸口就不明不白的挨了两脚,现在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众人就这么一路摸着白色大理石路面朝前面快速走去,远远便看到十几把手电在疯狂扫射着,胡乱的照来照去,其中还夹杂着日语。过了片刻,突然听到一声三哥的声音:“小日本,大爷在这儿!”
“还有九个。”父亲眯着眼睛说道。
“你们怎么回来了?!”父亲有些不满的询问道。
“四爷,小日本的人数和咱们差不多,也就十多个人,刚才又死了两个,我估计连十个都不到了。”阿飞在一旁说道。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父亲发照明弹并不是相助扳坨子,而是要摸清日本人的实力。
就在这焦灼的关头,父亲命人朝日本人所在的地方发了一颗照明弹。随着“砰”的一声炸响,日本人所在的那片空间登时亮如白昼,紧接就听两个日本人惨叫起来,很快便没了声响。那群日本人更是大吃一惊,登时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疯狂的朝四周扫射,并迅速退到了黑暗中。那两个死了的日本人应该是中了暗器,能使用这东西的估计也只有一个人——柴昱!
“姓钱的!你骗我们进了蛊冢,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正好,咱们就一起算算!”三哥在那边叫道。
“坏了,有了这两把枪,吴老狗就更难控制了!”父亲有些愤恨的说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靠那帮日本人制约姓吴的这老小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体快速朝上滑去,速度也随即直线降了下来。很快,当众人前前后后停下来时已经是在一片平台上。我打开手电看了眼,说不清这是在哪儿,不过估计应该是小盆地下方的一片空腔中。
我借着这短暂的照明机会将整个空间看了一下,没我想象的大,最长的地方还不足四百米。日本人和扳坨子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石像区,摆满了各种人和动物的石像,扳坨子也正是借助这些东西来和日本人周旋。在石像后面大概百米左右的地方就是岩壁,岩壁上似乎有一个入口,不大,隐隐约约看的不是很清。除此之外,就再也没还有别的东西了。
柔中带刚,刚中又有柔,这女人说话好厉害,我心中不禁暗自佩服,用中国人自己的道理告诫中国人,看来他们至少对这行的了解已经非常透彻。这一席话,说的吴老二也是一阵哑语,我想他此刻肯定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父亲想了想大喜道:“哎呀呀,秃儿,看你平常愣头愣脑的,到关键时候还真是张翼德也能使个计呐!”
大壮嘿嘿笑道:“娘的,这妞的声音挺赞的,像银铃一般,听的老子骨头都酥软了,要是长得再漂亮点,嘿嘿,说不定老子就能替二战时候被强|暴的中国妇女报仇了!”
“敢跑到我中华地面上撒野,老子非灭了你们不可!他妈的!”这应该是皮子的声音,是在另一个地方想起来的。
看来扳坨子他们已经把这帮日本人包围了,但碍于他们有枪,所以一时也不敢轻易上前。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这伙儿日本人也变聪明了,全都关上了手电。登时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两支队伍也陷入了僵局。
“我们怎样信任你们?”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姓钱的,你护着日本人,难道想当卖国贼?”吴佳依终于忍耐不住喊道。
我道:“制服扳坨子容易,但想要制服柴昱就难了。这人身手极好,万一弄不好恐怕会伤了咱们自己。”
“卖国贼?名号太响了,我可不敢当。”父亲一边保持淡定的语气说道,一边朝后看了眼阿飞,见他已经不在了,才又回过头去:“不让你们杀,是因为第一他们都有枪,你们是杀不掉的。第二,留着他们还有用,不能杀!”
那帮日本人好像听到父亲说话了,这边话音刚落,就听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来是为了科学研究,不是要破坏你们的事情。”汉语说的很流利,但明显带着一种外国人的口音,不过声音却非常好听。
父亲笑了笑道:“吴老狗真想不到你也有点爱国心,账可以——”刚说到这儿,前面那颗照明弹的火光便彻底灭了,父亲忙对阿飞摆了下手,接着说道:“不算,但人你也不能杀。”
父亲对阿飞低声道:“照明弹一灭,你马上带两个身手利索的把那两支枪顺到手,然后绕后他们在小门两边蹲守着!”
很快那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吴先生你太自信了,就像钱先生说的,我们有枪,你想对付我们没那么容易。另外,我们松岛君好意提醒诸位,此地极其凶险,如果想要活着出去必须团结一致。借用你们中国这行的话说,叫墓外红眼敌,墓里亲兄弟。诸位都是聪明人,还请掂量着办,如果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也可以奉陪。”
我突然想起一人,忙对父亲道:“爸,这人应该是柴昱,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
“姓钱的?”扳坨子在那边有些得以的喊道。
父亲双眉紧锁道:“扳坨子手下那个背刀的小哥?”
我重重的点了下头,阿飞当即附和道:“啊对,对,就是那小子!我反击的时候,一拳正好打在他背的刀背上,现在手还疼呢!”
声音每响一次,那群日本人就对着发声处一阵疯狂的扫射,两声之后,很快又从另一个地方响起了第三声,这次应该是三疤喊的:“小日本,老子要在这儿上演一把打鬼子的瘾!”
“放屁!哄小孩儿呢!”扳坨子大怒道:“没想到你们还有个懂中国话的,告诉你们领头的马上出来交代清楚,否则老子让你们全都横在这儿!”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想起一阵枪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人的喊叫声,父亲大喜道:“是他们,快过去!把手电灭了,千万别给老子整出动静!”
秃儿突然低声叫道:“四爷,不然这样,咱们和日本人要两把枪,让他们表示一下诚意,正好也借机平衡一下吴老狗那边。”
“松岛先生你也不要太自信,在这种地方有枪你敢开吗?有枪你们刚才不也死了两个手下吗?至于那句中国话,你不说我们自然知道,至于我们怎么做就更不用你们操心,只要你们有足够杀的必要,即使此地再凶险你们也不能活着。”父亲说完随即对扳坨子用长沙话说道:“吴老诶,恩好居塞波,曾要大起来,恩肯定挖吃亏。对于哦噶故里,他比恩更故重要,瓜及的似嘿,哦姓钱的拂噶意当卖国贼。况恰,恩们长沙吴噶一也背着诅咒,为地搞拂闷清爽居下沙诶乃,难道刚恩吴老诶被宁故抓到了滴搞把柄,想要杀人米口?”(吴老二,你见好就收吧,真要打起来,你们肯定更吃亏。对于我们家族来说,他们比你们更重要,关键时候,我姓钱的不介意做卖国贼。况且,你们长沙吴家同样背着诅咒,为什么不问清就下杀手呢,难道你吴老二被人家抓了什么把柄,想要杀人灭口?)
平台呈圆形,有一条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小路,通向漆黑的深处。平台周围还有八根高达十几米的汉白玉石柱,直径在两米左右。石柱上画着一些十分粗豪的图案,有点像商周时期出土的铜鼎上的雕纹一般。我仔细看了看,正根柱子应该画的一幅图,但看不出画的是什么,这让我非常诧异,怎么着老子在串货场里也混了几年了,至尊、开门、一眼货的也见了不少,可怎么就看不懂这画的是什么玩意儿呢?而且,如果将画分割成细小部分来看,每一部分都像一个奇怪的铭文!这种铭文,我也不认识。
阿飞点点头退到了一边,父亲这才对那边喊道:“吴老狗,你他娘的可真够狠啊!害死老子这么多弟兄,这笔账我正要找你算一算。”
阿飞长喘了几口气,摇摇头道:“四爷,我们过去时,他们那边有个人先到了。”
“吴成,你不要多嘴!”扳坨子训斥道:“姓钱的,想算账可以,但现在不行,要等老夫先把这群日本灭了!你们已经被利欲熏心了,但我们还是个中国种!”
“这个自然,不用你提醒。”父亲冷笑道,随即那帮日本人喊道:“没事了,现在咱们是朋友了,大家都放下武器吧!”父亲这边正说着,突然见三个人影倏然间跑了过来,是阿飞他们!
秃儿有些着急道:“那就抢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