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公子?”
住在隔壁的纳兰管家听到这边的动静,踩着鞋就赶了过来,打眼就瞧见他家公子呆呆地坐在地上,旁边还躺了个人。
走近一看,这不是那个华野么,人这么躺着了,看着像是没气儿了,别不是被公子给杀了吧。
华野这一晚睡得相当不错,身下的床软的像是躺在云朵里。
他长这么大,还没睡过这么软的床呢,舒服的想裹着被子打个滚。
身子刚一动弹,就被肚子和胸口上的剧痛惊醒了。
旁边守着他的小厮一看人醒了,急忙出去叫人
“管家,管家,那位公子醒了。”
华野这才发现,他还在纳兰府,胸口还绑着好几圈纱布。
他刚想起身,就被进来的纳兰管家制止了
“别乱动,你的肋骨断了一根,要好好躺几天,这几日就不要随意挪动了。”
“肋骨断了?”
华野双眼迷蒙,自己的肋骨什么时候这么脆了,不就是被砸了一下,这就断了?
虽然纳兰管家还记恨这小子前日将公子的面具揭了下来,让公子不开心,但他昨日给公子当了垫背,还断了根肋骨,就这么把人赶出去显得他们纳兰府没有人性。
只能让他在这处静养几日了。
纳兰管家又想起昨日大夫说的话:“这小子年纪轻轻,但身上的陈年旧伤可不少,现在年轻不觉得,等上了年纪就难过了。”
纳兰管家在宁城生活了多少年,一直十分敬佩华家军。
这次要不是因为华家军的事情连累了明家,他也不至于看华家的人不顺眼。
听大夫这么一说,内心对这些年轻的将士又多了几分心疼。
战场多苦啊,这孩子看着也还不及弱冠,身子就糟蹋成这样了。
一边醒了酒的明戈也听到了大夫的话,半晌后闷闷道:“那要吃点什么药?”
“老夫开几服药,用些好药材给他将养将养,身上那些伤可以多用些药酒,老夫明日送过来。”
“嗯,劳烦了!”
华樱一早就见到了纳兰府派来传话的小厮
“我家公子说了,虽然华野小将军夜半偷偷入府不对,但却是救了公子一回,又受了些伤,就留他在纳兰府休养。华将军若是不放心,也可上门探望。”
“代本将向纳兰公子致歉。”
等人走了,旁边的文书乐了。
“将军,这华野挺有招啊,这一下都住人府上去了,您说纳兰府不能再计较前日那事儿了吧。”
华樱也不知道,但如今能跟纳兰府化干戈为玉帛再好不过了。
华野人如其名,野惯了,再床上压根躺不住,时不时就想起来活动活动。
但旁边伺候他的小厮看的死紧,但凡他有一点动作,便:“哎哎哎,公子小心躺着。”
华野实在无聊的紧,又想起了昨夜躺在梧桐树上摇摇欲坠的小公子。
“你家公子呢?”
“公子每日里这个点都在书房忙碌呢。”
“哦,那他什么时候来看我?”
他这话问的,小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还想要他家公子过来看望。
华野看小厮的脸色,便知道自己多余问了。
他悻悻然闭上了嘴,准备睡一会儿算了。
纳兰明戈处理完公务,又考教了几个孩子的功课,然后脚步便不自觉的往华野所在的屋子来了。
他进来时,华野正捧着药碗,吨吨吨的喝药,那姿势十分的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