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的陈大人抬头看向司星爵,冷声质问:
“司星爵,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修道之人在此危言耸听!
天下百姓,无不靠天吃饭,天灾人祸实乃常事,你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何居心。”
随后陈大人跪行几步,叩首看向胤宗,朗声道:
“陛下,此道人妖言惑众,字字句句皆别有用心。臣觉得这人必是他国的奸细,企图用此方法扰乱大胤,臣请陛下严惩此人。”
面对陈大人的指控,司星爵丝毫不慌,甚至没有将陈大人所言听进耳中。
毕竟,这个朝堂,没有人敢违背陛下的决定不是吗!
果然,胤宗并不理会陈大人,而是看向司星爵,“继续说!”
司星爵嘴角带上一抹浅笑,继续道:“诸位大人,此次北境的水患,乃是上天给予我们的警示,更是对北境之人的天罚,若是我们插手北境之事,恐会引起上天的不满。
陈大人如此忧心北境,难道是对陛下,对胤氏有何不满,想要让北境意欲谋反的乱臣贼子夺了陛下的江山不成。”
司星爵这番言论能糊弄些大字不识的人,可想要说服满朝的文武几乎没有可能。
但他刚刚指责陈大人的时候,所说的话实在是诛心。
若是他们替北境说话,就是和北境之人有所勾结,对当今陛下有所不满。
都是多年的老狐狸,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谁不知道。
人心这东西最是善变。
陈大人被他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当下就想站起来和这人好好掰扯一下。
不过偶然瞥见陛下看过来的眼神,当下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升天灵盖。让陈大人的一腔激愤瞬间消失,只余下胆寒。
是啊,司星爵一个修道之人,今日能够站在这里必定是得了陛下的准许,与其说刚刚司星爵那番话是他自己的意思,不如说是陛下的意思。
可陛下为什么会对北境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就为了星天监几句似是而非的预言吗?
陈大人想不通,但也没敢继续做这个出头鸟。
反倒是杜沅,抬起眼看向立在众人之前,一副睥睨之态的司星爵,发问:
“司大人,就算如你所说,可上天启示,难道说明了北境之地百姓全是反贼不成,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想要降下天罚,那何不降下天雷,精准劈死那包藏祸心,意欲作乱之人?
北境百姓是无辜的,他们也是我大胤子民,为何要承受着无缘无故的天罚?”
杜沅问的真心,司星爵却看的好笑。
但他此刻看着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情十分之好,也愿意和这蛮货说上几句。
“那是因为北境之地,多年来祸乱不断,罪恶横生,只有这样的天罚方能消除北境之地滋生的罪恶。等这场天罚过去,北境之地必将迎来新生。”
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司星爵扬起广袖,转身面向胤宗,高声道:“陛下,昨夜臣观天象,紫微星北移仍未停止,臣想到一解决之法,可彻底解除这场危机。”
一直恹恹听着众人争论的胤宗却像是突然来的兴趣,坐直身体看着司星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