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尘轻轻应了一声,保持着方才的距离缓缓靠近,盯着徐星隐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儿看了好一会儿,就在徐星隐害羞得恨不得钻地缝的前一瞬。
这人抓住她的肩背猛地将人翻了面儿,毫无防备地按着她的关节,咔嚓一下。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伴随着骨骼轻微的错位声,让徐星隐没忍住叫出了声。
景止尘倒是稳如老狗,冲着外头喊了声,“傲影,拿药进来。”
徐星隐:“……”
尤不死心地又问了遍,“殿下这是?”
景止尘答得理所应当,“给你正骨疗伤啊。”
徐星隐:“真是……&”
景止尘看着徐星隐一脸惊愕又夹杂着些许羞愤的表情,不由得嘴角轻扬,一丝调皮的笑意闪过他的眼角。
随后接了傲影送进来的药,轻手轻脚地将徐星隐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榻上,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徐星隐的肩背上。
“自己这一身的伤不晓得处理,照顾起旁人来倒是处处妥帖。”
景止尘一边涂药,一边低声责备,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关心和疼惜。
徐星隐看着景止尘认真的样子,心中的羞愤慢慢被一股暖流取代,撇撇嘴犟嘴道。
“都怪你,我……我都是方才太生气了,才没注意到身上的伤口。”
被徐星隐这般“诬陷”,景止尘倒也没有生气,只一边细心上药,一边耐心哄道。
“是是是,太子妃说得极是。是我不对,不该惹我们皎皎不快,不过,你这气性也真是……”
说到这里,景止尘轻轻放下药膏,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顿了顿,像是在斟酌如何措辞,想了好半天才继续道。
“像是只炸毛的小猫儿。”
徐星隐娇嗔地瞪了景止尘眼,“你才是猫呢!”
“是,皎皎说是,那便是吧。”
“毫无原则!”
景止尘轻笑一声,将徐星隐轻轻揽入怀中,得意道。
“东宫万事都是太子妃说了算,我的皎皎,便是最大的原则。”
徐星隐似猫儿般慵懒地窝在景止尘怀中,感受到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填满了她的心房。
能得一人,生死相依,携手白头,何其幸运。
徐星隐轻轻闭上了眼,任由自己沉浸在当下的宁静与幸福之中。
……
这场因无限膨胀的野心而引发的安王之乱,最终还是在正义的铁骑之下,重回正轨。
被大长公主藏匿在公主府的延宁帝,乍一看,一整个进气少出气多命不久矣的模样。
吓得徐星隐赶忙催着杜怀谷进宫解毒,倒是景止尘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站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同她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