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俦说这边不太平,想送我和沈夫人一起去花城那边,没有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乐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正要跟你说呢桥姨,我就不跟着你一起了。”
常乐告诉她:“我要跟着先生去别的地方做研究,本来还担心桥姨自己在这边有危险,现在好了,桥姨有安排了,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要去哪儿呢?会很危险吗?”文玉桥担忧地道。
“桥姨,这年头哪里不危险呀。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先生在呢,先生本事大着呢,他会保护我的。”
文玉桥虽然心中担忧,却也知道,常乐是一个志在云霄的姑娘,她不会阻拦。
五天后,常乐送文玉桥上了去花城的车,她望着远去的车辆,不自觉握紧了手。她也担心文玉桥。
如果不是真实的这段时光里,文玉桥平安生下了沈扶光,她不会这么放心地让文玉桥离开。
常乐收拾好心情,回到九方归的住处。
“先生?”常乐见九方归脸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发生什么事了?”
“回来了。”看到她之后九方归脸色有所缓和,“先坐吧。”
常乐已经反应过来:“先生,是不是他们不愿意让你离开?”
九方归不属于任何家族、势力或国家,是被沈鸿俦邀请才来到这边挂职的。原本说的是在地外异种降临的那场战争基本平息后,他就可以随时离开,但是现在九方归想要离开,请求却被婉拒了。
中土旧政权的荣继昌等人要他继续为政府效力,沈鸿俦和与他站在一边的人也委婉表示不想让他离开。
五天来,九方归三次请求离开,不仅请求被驳回,甚至被监视和软禁起来,不允许他离开京卫城。
今天,九方归借文玉桥离开找到躲着他的沈鸿俦,质问之后,却得到沈鸿俦隐晦的警告,告诉他现在局面剑拔弩张,不要这个时候冒头,否则就会沦为战前祭旗的棋子。
九方归从不受拘束,这次气得不轻。
常乐听完之后,冷静地道:“先生,沈鸿俦说的话虽然难听,但说的在理。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发现,中心大厦附近的巡逻士兵中,有不少都换成了新面孔。
荣继昌一干人和秦玄、沈鸿俦他们的明争暗斗,恐怕没多久就要推到明面上。
先生想在乱之前离开,可是现在被人监视着,不如等混乱的时候,浑水摸鱼离开?”
九方归面色缓和:“你考虑得倒是缜密,不过忽略了我们越待下去,就越有可能沦为他们争斗的棋子。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九方归莞尔:“我从不受拘束,他们触犯了我的底线。”
“乐乐,你照常就好,十到十五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九方归话锋一转:“不过,乐乐,你确定考虑好了跟着我?
我要进行的研究必然要钻进异种堆里,跟各种异种打交道,没有政府支持,却又无数人觊觎。
危险重重,前路未卜。
你还年轻,不一定要跟我耗在这条路上,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
常乐平静而温和地回答他:“先生,我不惧怕危险,而且,我所拥有的能力、我所背负的秘密,让我不可能融入正常人的世界。是我跟随先生,也是请先生收留我,带我到适合我的世界。”
“那就说好了。”
文玉桥等一大批亲属老少撤离后,战后的华安城战区与京卫城的局势更加紧张。
巡逻的士兵增多,且明显不是来自同一阵营,进出的检查更加严格,寻常居民区不时有官兵搜查。连对异种及相关物品的管控也越发严格,后面直接演变成强制收缴代管。
拥有独立实验室的九方归首当其冲。
“再往前一步,死!”
常乐挡在实验室门口,锋利狰狞的藤蔓已经布满半条走廊,与前来收缴的军官和士兵对峙,气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