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儿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
只低头小声的跟妹妹说:“反正,我们俩以后,都要好好听娘的话。”
宸月默默听着母子俩的对话,目光温柔的落在他们娘儿仨身上。
看着睡梦中的女儿,再看看小心翼翼亲近妹妹的韫儿。
胸口那里,似有一股 热浪要横冲直撞喷涌而出。
他抬手,摸了摸韫儿的头,“你跟妹妹,都是爹娘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这会儿妹妹睡着了,你也得回去抓紧学习,只有这样,才能在妹妹长大了当个合格的小夫子。”
韫儿一听,眼睛顿时一亮,是啊,他不努力,天天守在妹妹床头,不做学问,以后怕是要被嫌弃。
一想到被自己的妹妹嫌弃,他立马就从床边站了起来,
“宸爹爹说的是,我要好好读书,用功习武,争取当个厉害的哥哥。”
韫儿说完,又转头看向沈意欢,“娘,你好好休息,儿子不打扰娘养身子了。”
“嗯,去吧!也不要太累了!”
“知道了娘,儿子走了!”
韫儿说完,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宝琴姑姑,回吟风楼。”
“哎,少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宝琴有些好奇。
韫儿这几天,可是疯狂迷恋小姐的,按这个日头来看,怎么也得再待一刻钟。
“我要回去用功读书,可不能让妹妹长大了,嫌弃我学问不好!”
宝琴闻言,眼底闪过笑意,“好啊,那奴婢陪你回吟风楼。
阿大师父已经在校场与丁护卫他们切磋了好一会儿了。
少爷过去了,说不定也能见一见那场面。”
“说的是,功夫 学好了,才能更好的的保护娘与妹妹。”
韫儿说着,步子迈的越发急了。
宝琴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韫儿离开后,屋里的空气有些安静,男人眼神定格在床上的沈意欢身上。
看的她面色滚烫,她闪过头,故作镇定的,“夫君,你不看女儿,总看我做什么?”
她还坐月子呢,这人总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房里有些热。
男人摇摇头,朝着她的位置挪了下身子,
将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意意。”
沈意欢看着他眼里的愧疚与疼惜,才明白他这一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不关你的事!”沈意欢回握了下他的手,嘴角勾起笑说。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害你疼了那么久,我心里过不去。”
男人垂眸,将眼底的杀意隐了去。
没人知道,这三天,他夜里守在她们母女身边,探了多少次她们的鼻息。
他太怕失去眼前的这一切了。
世人都道他出身高贵,世间一切皆唾手可得。
可事实就是,这世上,就是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若是没有宋巍的不加珍惜,他就是一辈子都只能躲在暗处,成为偷窥她生活的一只老鼠。
还记得三天前,她生产完时,他与韫儿初进产房的时候,她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样子。
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他再也不让她承受生产之苦了。
“丁管家,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白桃刚端着给沈意欢的月子餐过来,就看到丁管家在院门口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