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皇上一拍桌子,从龙椅上起来,“谢晖,你再说一遍!”
北临军中,可是小九的治下,谢晖如何得知,北临军中出了蛀虫的?
以小九的性子,若是有谁敢贪污军饷,怕是早就削首了事了。
怎么可能会放任并让消息传到京城?
更何况,刚刚从北临回来的暗卫,可没说北临军中有蛀虫一事。
难不成,有人背叛了他?
听闻北临有人贪污军饷,沈文渊又认命的跪了回去。
心里也暗暗怀疑,这消息的真假。
若是军饷被中途贪污,还有可能。
可到了北临,谁敢从九王爷手里抢银子?
莫不是不要命了?
难道是 ……他?
沈文渊这般一琢磨,已经联想到会不会是北临有人图谋不轨了。
却不想,旁边的谢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上,北临王让人传了信,委托老臣将折子送到皇上面前来。
王爷心里苦啊皇上,军中蛀虫就在眼前,可王爷他却无法动那人一分一毫,这才不得不上折子啊皇上。”
皇上看着他哭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嫌弃的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
“一把年纪了,从朕登基开始,你就没消停过。”
年轻时哭,倒还能看。
如今这般模样,竟然还想用哭解决问题?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容忍谢晖坐上兵部尚书这位子的。
“折子呢?呈上来!”
他倒要看看,小九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才不信,这世上还有他管不了的人呢!
“谢皇上,老臣信皇上一定会秉公办理!”
谢晖擦干了眼泪,将折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李德全。
旁边的沈文渊看着他眼泪收放自如,心说他是不是小看谢晖这老骨头了?
光是人家这眼泪说来就来,他就办不到。
更不用说,兵部被他治的铁桶一般。
想想也是,当年的文武状元啊,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皇上,您过目~”
李德全低着头将折子呈上来,皇上看着他手里的奏折。
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小九逃避母后的责罚,将他这个兄长推出去的每一次一样,感觉很不好。
“皇上,您~”谢晖见他久久不打开奏折,哽咽道。
“行行行 行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皇上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蹙眉打开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