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这是杨家人从庄子上带走的粮食果蔬。
有的是以你的名义,有的,则是以你早施粥,或者其他的名头带走的。总之,证据都在这里了。”
沈意欢翻阅着钱串子给她的证据,脸色波澜不惊,大概浏览了一遍后,将证据放在桌子上兴致缺缺,继而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钱伯,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钱串子抿了抿嘴,眉头紧锁着,“意意,许是当年,你还小……”
“不会的钱伯,我虽然小,但是我的记忆中,娘就是生了两个。”
沈意欢三指扶额,大拇指揉着太阳穴,她隐隐约约记得,娘生弟弟时,她坐在台阶上。
爹娘说话的声音,婴儿哭泣的声音,似乎一切都证明,娘生了两个弟弟。
那些年,除了放纵自己,她还抱着奢望与幻想,能够找到弟弟。
那个被爹爹藏起来的孩子。
可,这么多年了,还是毫无音讯!
难不成,真的是她记错了吗?
如果真的是她记错了,那么,娘亲生产的时候,为什么爹爹会抱着她哭?
为什么,娘亲会抱着弟弟,叫另一个一个名字,“沼儿!”
甚至,连弟弟那些小衣服上,也会绣上“沼儿”两个字?
可若他真的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钱伯带着小多走南闯北,开了那么多铺子,都没有他的消息。
“百花庄那里,也没有消息了。”
钱伯突然出声,“原本,收到小姐的来信,我就雇了人去截他们,但是我们能查到的百花庄的落脚点,全部被人屠杀殆尽。
尤其是百花庄的四大护法,有三人身首异处,除了那个神秘的百花庄庄主,就只有夫郎寻不到踪迹了。”
按理来说,百花庄的人,与小姐这样大门不出的贵女,是扯不上关系的。
也不知是何人大手笔?
可奈何,他们抓到的一些小喽啰,压根就掏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百花庄这些年得罪的人可不少,如今被人收拾也是迟早的事。
既然有人替我们收拾了那帮畜生,钱伯也无须再将重心放在他们那里。”
沈意欢沉思片刻,起身对着钱串子拱手,“钱伯,我始终觉得,我那个弟弟尚且还在人世。
以后还得辛苦钱伯,多帮我留心,昭儿长的像爹爹,他一定应当是像爹爹的。”
“小姐放心,既然小姐笃定,小公子存在于人世,那钱某自然要帮你找他的。
若有生之年,能看见你们姐弟重逢,也不负这么多年的心血了!”
书房里的两人,商量着正事。
外面的钱多多与兰叶,则是又说起了那个漂亮男人。
“哎,兰叶,你们家隔壁那男人,是不是对姐姐图谋不轨?”
“我家小姐这么好,他对小姐有了不臣之心,不是很正常吗?男人不都好色?”
兰叶一副钱多多多大惊小怪的模样。
“我说兰叶,你怎么变这样了?”钱多多看着她,惊呆了似的。
好像没想到,这话是从兰叶嘴里说出来的。
“我变哪样了?”
兰叶朝嘴里塞了一把桑果,“食色性也,我家小姐才二十三,你总不能让她一直素着吧?”
那些臭男人,妻子怀个孕都要找女人疏解一下欲望,她家小姐这么个美人,凭啥旷着。
“倒也是,姐姐还年轻,凭啥不找男人?”
“不过,那个男人,不太行,他 不是啥好人!”
“嗯,这话怎么说?”兰叶好奇的看她。
“哎呀,反正,他身边有些人是变态,他自己指定也好不到哪里去。”钱多多说着,脸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
“嗯?变态?”
兰叶更好奇了!
“怎么个变态法?”
“算了,你就当我胡说八道。”
钱多多烦躁的挠了挠头,她总不能跟兰叶说,那男人院子里住的男人,光着屁股追了她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