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烦死了!”闻涤非听到最后一句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起身去找律宗瑢。
律宗瑢本意是不想去打探消息的,他只想第一时间找到李元锦,但闻涤非利用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劝了又劝,律宗瑢最后也只得同意,跟着他暂且回了山门。
盛涉川见律宗瑢这个小包袱被人拎走了,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这才拿起食物准备吃饭。
可是他刚吃了没几口,忽听一个弟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不好了掌门,方才我们在吃饭,有人暗中用暗器传信,将这封信和一枚飞镖刺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柏树上。”
盛涉川闻言,饭也顾不上吃,连忙把书信拿过来看了又看。
上面的字迹依旧是阿若谭的字迹,只不过信的内容却不再那么客气。
“正月初四月圆之时,嵩山飞檐塔一见,自行前往,若有违背,后果自负。”
这种口吻近乎命令,附带在书信里的还有一片衣服的碎片,碎片上带有一个完整的花纹,盛涉川认得那花纹,是他命裁缝为李元锦选用的新衣花纹。
今日已经是正月初二的晚上,距离阿若谭约定的时间足足有两日,届时,他究竟想要找自己做什么呢?
嵩山派内,度无忧与盛寒镶面对面下棋,不过两人的心思似乎都不在棋局上。
盛寒镶的小“卒”都放到了度无忧的马脚上,可度无忧却呆呆地不知道出手去吃。
度千岁和鸠什多罗在一旁看了又看,知道两个孩子也是心猿意马,加上他们心中对于李元锦的处境十分担忧,两人都不由得连连叹气,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十分压抑。
闻涤非带着律宗瑢回到云鸿别院,一路上,他已经打听清楚度无忧就在云鸿别院,而他的心里也暗暗打出一个诈问度无忧这个刁蛮大小姐的草稿。
她性子刚烈,容不得别人污蔑,所以一会儿他打算用十分过分的言语激将来试探她究竟知不知道李元锦的去向。
只不过,自己一个人用言语侮辱她可能达不到想象的效果……
想要达到那种效果就必须有人帮腔……
想到这里,闻涤非忽然回头看向律宗瑢,而律宗瑢一愣,不明白他为啥忽然用特别狡黠的目光看着自己。
“小子,等会儿我要去诈一个人的话,动作和语言可能会有些激烈,你不要多说话,只管帮腔就行,只要你帮腔帮的到位,不愁套不出小锦的下落。”
律宗瑢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但心里还不是很懂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闻涤非也不管他,拉着他扭头就往屋里钻。
闻涤非回来的时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被那么多眼睛盯着,弄得闻涤非有点儿不舒服。
“呦,都干嘛呢?”
“别看着我呀,继续下棋呗。”
说话间,闻涤非身后的律宗瑢也跟着进了屋,鸠什多罗有些惊讶,问道:“律少主,你怎么?你怎么跟着回来了?”
“我……”
“哦!是阿川让我们先回来的,毕竟我们也找了一天一夜了,身体吃不消,他叫我们先回来休息一下。”
闻涤非边说着,边走到度无忧的面前,将度无忧上下打量了一番,把她看了又看。
度无忧有点儿茫然地看着他,但下一秒,闻涤非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那一侧的棋盘,度无忧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闻涤非突然一扬手,把整个棋盘都掀翻在地。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度无忧更是大怒,几乎跳起来质问道:“喂!你干什么?!”
闻涤非闻言,淡淡哦了一声,回答道:“不做什么啊,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你!你太过分了!你我不说是素不相识,起码也无冤无仇吧?你凭什么看我不顺眼!”
“因为你娘啊!”
“我娘怎么得罪你了!”
“因为你娘勾结魔教!”
“喂!你胡说!你怎么血口喷人!我娘才不是那种人!”
“还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就是因为你娘勾结魔教,所以才把李元锦给弄丢的!魔教余孽与走狗人人得而诛之,你作为她的女儿,我跟你一见面没杀了你,就已经是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