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元锦早不是原来的李元锦,他见盛寒镶对他很不客气,当即变了变脸,说道:“少主,如果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请去别处,不必来找我的晦气。”
“什么?”
盛寒镶稍微一愣,没想到李元锦胆敢还嘴。
半晌,他冷笑一声,看着李元锦:“李元锦?你还真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少主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儿毕竟是少主的家。如果少主不肯去别的地方,那我就去别的地方。”
李元锦说着,转身拉着李颜轻就要走。
盛寒镶见李元锦不肯做他的出气筒,索性板起脸,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魔教余孽,你就是个祸害,害了律宗瑢不算,如今又来害我爹。”
“……”
“喂,李元锦,你回来了才一天,应该还不知道律宗瑢要成婚了吧?”
“……”
“律宗瑢和无量剑派的谢兰若到这个月底就要成婚了,虽说律宗瑢身受重伤,但那谢兰若却对他不离不弃,两人甚至有了肌肤相亲。”
“……”
“哼,李元锦,虽说你是度家的人,青城派位列四大门派之一,家世比谢兰若强得多,但你到底来历不明,比不得谢兰若出身清白,我要是律宗瑢也不会要你的,也就我爹拿你当个……”
“你说够了吗?”
不等盛寒镶把话说完,李元锦忍不住站住身,回头狠狠瞪了盛寒镶一眼。
盛寒镶挑衅地看着李元锦,冷笑一声,也不说话,满意地欣赏着李元锦的恼火。
李元锦握紧了腰间的狐仙,而李颜轻见他动怒,连忙拉住他道:“算了阿元,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跟个疯子一样。惹上他可甩不掉,麻烦着呢!”
李元锦本想动手,听他这么说,心中一阵郁闷,只好忍气吞声地咽下这口气,打算不去理他。
可是盛寒镶却不依不饶,说道:“怎么不为自己辩解啊?难道你自己也这样认为?原来你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啊。”
李元锦闻言,咬了咬牙,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不会骂人,就算被欺负极了,也只会大叫着为自己辩解,想不出太多有攻击性的词汇。
但是,他毕竟也年轻气盛,经受不住盛寒镶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语挑衅,他瞪着盛寒镶半天,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想起之前盛寒镶似乎教过他骂人的办法。
他鼓起勇气,捏紧了拳头,对盛寒镶说道:“你才自轻自贱!你才来历不明!你……你才是魔教余孽,你是祸害,你才出身不清白!”
“你!李元锦你闭上嘴!你闭嘴!把嘴闭上!”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出来,却句句字字打在盛寒镶的软肋上。
盛寒镶的脸都绿了,他的表情既阴沉且难看:“李元锦!你这个没爹死娘的小杂种!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是……是你教的!是你之前教我的……”
“……”
盛寒镶愣了一下,忽然回忆起在很久之前,自己确实跟李元锦说过,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他,或者辱骂他,就用相同的侮辱词汇骂回去。
他当时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哄李元锦献出鲜血来救盛涉川,谁能想到对方居然把这招用在了自己身上!
“李元锦!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