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凤姐儿而言,论身份地位,已经是一品侯爵夫人,跻身天下一流贵妇人之列。
论财富,家中现银十余万,古董、珍玩、锦缎等财物,堆积如山,更有黄金十箱深压床底。
可以说名与利,她都几乎占齐了,甚至早就超出她本身的期望。这些都是贾琏带给她的,所以即便抛开感情不谈,她对贾琏,都十分感激、崇拜。
到如今,她最关心的就是两点,一是贾琏官运亨通,立于不败之地,二就是早日为贾琏诞下子嗣,继承家业。
相比较之下,贾琏花心一些,在外头找几个美人享用享用,这些小事倒是无足轻重的。
之所以对黛玉多在乎一点,是因为,以黛玉的身份和贾琏对她的疼爱,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而今贾琏说,两年之内,一定要让她生个儿子,虽然话不好听,但是意思对她来说很重要。
两年,黛玉还没出孝期呢,肯定是没入门的,这个时间段她要是能生出儿子,就是嫡长子,如此她的地位就稳了。
尽管她知道,以黛玉的身体,只怕将来也很难生出儿子,就算生出儿子,还要过一个给林家。
但是贾琏能够这么说,可见他心里,果然没有想要让任何人取代她的意思,这比什么都重要。因此便将今日听贾琏听到贾琏将黛玉与她并列,从而产生的不愉快尽数放下了。
“二奶奶,老太太那边摆宴了,太太请您尽快过去。”
听到外头的通传,凤姐儿应了一声,推开贾琏的咸猪手,站起身就招呼平儿进里间与她更衣去了。
香菱和晴雯进来服侍,香菱一如既往,乖巧的将贾琏的茶杯茶盘收走,而晴雯却是凑到炕头,笑问贾琏:“二爷还要出去吗?那是不是要更衣?更衣的话想穿哪一套,我去给爷取过来。”
贾琏的爵服、官服、常服太多,凤姐儿早就将东内间收拾了一大块出来,置了十多个衣架,专程用来摆放贾琏的服饰。
贾琏本来在想事儿,被晴雯打断。
低头看着这丫鬟,身影轻灵,薄肩瘦腰,肤色红润细腻,五官极端标致,加上眉眼与黛玉相似,正是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的一个丫头。
此时她那桃花小脸上,满是献殷情之色,贾琏如何不知道她是有意表现,妄图从轻发落或者不被发落。
于是轻笑一声,左手按住她那肩背,就将她放趴在双腿上。
“现在没别人了,小妮子,认不认罚?”
看贾琏突然对晴雯动手,香菱自是有些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晴雯当然知道。
方才在路上,贾琏可是说过回去再收拾她的,只不过她知道贾琏没真正生她的气,才没害怕。
她也大致猜到贾琏会怎么收拾她了。
横竖二爷惩罚她们的法子就那几种,像现在这般姿势,大抵是要打她屁股了。比起别的羞人的法子,这个还算是轻的。
因此她肯定是不怕的,甚至觉得连凤姐儿以前做差了事,也总是被贾琏打屁股,而今她也被“一视同仁”,莫名觉得与有荣焉。
但是心里这么想,肯定不能这么表现的,她还是在被贾琏制住的第一时间,就又哼又叫的,还给自己解释,左右也不过是之前说过的那般理由。
“还敢狡辩!”
贾琏似乎动怒了,原本斜靠在炕上的他坐正起来,右手继续压制晴雯不让她动弹,左右却两下将她裙子撩起,然后对香菱道:“把她裤子扒了,今儿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再目中无人,妄自尊大。”
香菱听到贾琏的交代,脸蛋一下就红了,趴着的晴雯,更是在一愣之后,立马剧烈的挣扎起来,大叫着不要。
这番动静,连里面更衣的凤姐儿都听见了,回头透过纱橱瞥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这种情况她也见怪不怪了,以晴雯那不安分的小蹄子的作风,隔三差五总是要作点幺蛾子出来,被贾琏教训收拾。
但那种教训,呵呵,不提也罢。
不想今儿,倒像是要见点真格似的。
察觉到凤姐儿的疑惑,给她系丝带的平儿便低声将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们二爷怎么舍得收拾她,原来是得罪了他另外一个宝贝了。这小蹄子也是活该,从今往后,她也该知道,这个世上也有她得罪不起的人了。”
凤姐儿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讥诮之意,照了照镜子,察觉没什么不妥就走了出来。
看贾琏手起掌落,她本想取笑一句,但是定睛一看,自己倒脸红了,然后十分没好气的瞪了贾琏一眼。
难怪声儿听着与打她的时候不同,原来是扒了裤子的。
看晴雯那声嘶力竭,却全然无效的抵抗,凤姐儿心里生出几分快意的同时,又不禁拔高警惕。
没良心的羞辱人的法子越发多了!要是哪一天自己也落到他手里,被他这般整治……要是没人看见还罢,要是有人,哪怕是平儿等几个丫鬟,她还活不活了?!
有心发狠,就是死也不能让他这样对待自己,但是内心深处却又明白,以贾琏的武力值,真要对她这样,她还真没办法。
如此看来最好的方式,就是别犯事落到他手里,永远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