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师父说,我表现的太过年少轻狂,可能县令会想压一压我,但我默了文章出来,他又笑了,说没事,文章不轻狂就成。昌县令为人中正,题也出的中正,总之,师父说无事的。”
心宝勉强张了张眼,又问:“那,你只考一次也没事吗?”
“没事的,”雁沈绝道:“我去的时候就想好只考一次的。我学不来八面玲珑,所以不如就依着性子来,师父说,只要有足够的本事,以傲示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心宝唔了一声,眼儿就往一起合,雁沈绝等了会儿,看她又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他过去见元老爷子。
二哥哥从考场回来,用过饭一直睡到这个时候,才默了文章出来给他看,也在看雁沈绝默出来的文章。
雁沈绝一进去,二哥哥便道:“怪不得师父给你取字沈绝,真真是沈博绝丽。”
雁沈绝道:“过奖。”一边也拿过他的文章看了看。
两人的文章,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雁沈绝的文章,说是沈博绝丽,倒不如说是“绝丽”,真的是文辞美妙字字珠矶,叫人拍案叫绝。
而二哥哥的文章,则是以情动人,明明字字中正,却又字字有情,一个心怀家国志存高远的“君子”就在眼前。
如果说雁沈绝是“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诗中有画,那唐二哥就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诗中有情。
所以,要说讨好,还真是二哥哥这种文章,更讨上位者的好。
但在元老爷子看来,两人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将来也不走一个路子,不必比较。
三人正说着,梁若虚就快步进来了,见只有两人在,也没避讳,就直接道:“恩师,你猜如何?这事儿,居然是方知遇,就是二皇子殿下以前常带在身边那个长随……亲自来办的!!”
“呵,”元老爷子笑道:“这种事情,他肯定要打发自己人来办……可是动到这种手段,就是愚不可及!!”
是的,假如没有团子透信儿,他们铁定要栽的,哪怕最后澄清了,一顶无能的帽子,也扣在了梁若虚头上。
可是,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就算他们栽了,他们就能落好?
他们真觉得这事儿查不出来?那几个书生能抵的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