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海跟着杜茗雨来到对方房间内。
杜茗雨从床底下拿出那个熟悉的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是那件,乾隆年间的粉青釉菊瓣纹茶壶。
“杜大哥这是何意?是同意将这件粉青釉茶壶卖给老弟了吗?”陈金海询问道。
“没错,陈老弟,我家发生一些紧急变故,急需一笔钱财还债!”杜茗雨一脸难受表情道。
“杜大哥,可否方便告知老弟我,兴许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也不一定。”陈金海用略带关切语气道。
“陈老弟想知道,那我也就没必要瞒着了。”
“其实是我家老爷子在我接手雨露轩茶楼后,整天在家中闲暇无事,无聊的他总想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一个多月前,我父亲听他一好友说,新澳市有不少家赌场。”
“那名好友说,华京市许多人包括他自己,去新澳市赌博都赢了大钱。”
“在那边开赌场是合法的,当地政府也大力支持。”
“而且赌场内绝对不会有人出老千作弊,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
“我父亲一听感觉是个赚钱门路,他不要求赚多少,想着每天赚500块就行。”
“反正他手里还有80万,他给自己定下原则每天不论输赢,就500块。”
“想法是好的,可是当他连续赢了五天后,再次回到华京的他的原则动摇了。”
“也怪我发现的太晚,我母亲走得早,家中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
“他最近一个多月总是外出,而且每次外出都是七八天。”
“我也询问过父亲,他说想四处旅游,看看其他城市的风光。”
“我说找一名店内伙计陪同,他说不用,我也就以为他是想外出散散心。”
“谁知道他竟然沾染上赌博,父亲说他前二十天都是连赢的,最高赢到100万现金。”
“谁知后边十几天接连输,把之前赢的100万输完了不说,他还把手里80万输了个精光。”
“就在五天前,我发现他就有些不对劲,等我察觉后竟发现茶楼的房契地契全都不见了。”
“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父亲一定是遇到事了。”
“今天我父亲回来时,旁边还跟着十几个彪壮大汉。”
“说我父亲欠了他们赌场钱,不给的话就只能没收雨露轩,并且要剁掉父亲一只手。”
“我一听那怎么能行,我开始以为就欠个几十万。”
“谁知道父亲说欠了赌场220万,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我现在手里面只有120万,就是把这三层茶楼卖了,最多也只能卖个40万。”
“我现在手里面还差60万才能还债。”
“陈老弟,你要是能出价60万,我就把这件祖传的粉青釉茶壶卖给你!”
陈金海一听,这可大事不妙啊!
杜茗雨被逼得都要变卖茶楼和祖传茶壶了,怎么来说陈金海和杜茗雨也相识三年多了。
而且陈金海和万雅婷三姐妹,早已经习惯了喝雨露轩的大红袍。
茶楼要是转手卖了,可就喝不到老茶馆的味道了。
这个忙他一定要帮,但是当然不能白帮。
陈金海在脑海中思考片刻后,看向杜茗雨的眼神逐渐凝重,整张脸也开始变得郑重万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