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会内修习圣言术的人很多，但是能达到可与神祇沟通程度的人却是凤毛麟角，所以弗里昂还被誉为除了教皇外最接近众神的人。
数千矮人用比出现更快的速度退回森林深处。
即使连先知这样强大的存在，也无法去测度神祇间的战争。
黑龙现在还很弱小，如果被众神察觉，倾尽全力来对付他，黑龙所面临的必然是毁灭。
“正如你所看见的，我陨落了，在与光明众神的战争中，我彻底的失败了，本源被击碎，其中大部分散落到虚无的深处，只余下一部分穿过时空壁垒，来到这个物质位面。”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重要的是生死之战结束后，里维里斯特的信徒在他的庇护下建立了许多公国，这些公国最后还统一成了里维同盟，与光明教会支持的夏柏帝国平分了天下。
十个天使，只有一个会成功，余下的都会随着躯体的毁灭而消亡——
菲力普不想死，不管是堕落也好，背叛也好，他都要继续活下去。
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在黑龙知道不死帝国存在的那一刻起，关于它的一切秘密就时常出现在黑龙的灵魂里。
城外的自然神殿化成一片瓦砾，城内的各处礼拜堂也被改头换面，变成光明教会的教堂。
“弗里昂大主教，好久不见。”
从亡灵史诗中得知不死帝国的存在后，黑龙就对这个由不死生物组成的世界无比好奇与向往，到底它是灭亡了，还是消失了？
“请稍候。”里斯特说道。
天使骑士团人数只有一千多人，所有成员都是身体素质最好，装备最精良，训练最严格的，每一位成员同时还修习神圣魔法。
“你有什么能力？”
即使这些天使骑士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但成功率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降临失败不但会毁灭躯体，也会毁灭降临的天使，如此大的失败率，导致光明教会中降临天使的数量一直不多，现在具体有多少位降临天使，菲力普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数量不会超过十位。
这个以自然之神命名的前同盟首都，如今连任何代表自然之神的东西都找不到了。
见到这些矮人，先知神情一动，说道：“你催发了他们的生命力？”
菲力普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是猎狗，只有当猎物存在的时候，身为猎狗的他才有存在的意义。
这样的一个人物，突然来找他，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里维里斯特的语气无比机械化，不带丝毫的情感，仿佛在陈述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虽然早就猜测到事实，但被对方亲口证实后，先知还是忍不住心头剧震，要让一个能与光明教会平分秋色的神祇陨落，连其本源也都破碎，这需要多么惊心动魄的对抗才能造成？
圣言术是沟通众神的法术，属于神圣法术的一种，能直接与众神沟通，藉助众神的力量，在光明教会的内部，很多人喜欢称之为教皇秘技。
有这三个条件，黑龙已经认真考虑和自然之神合作的可能性。
里斯特城。
“永恒的悼亡之主，如果你是光明众神的敌人，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里斯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机械。
如果没有了抵抗光明教会的势力，那失去存在价值的他必定会被召回、净化，对一个独立的生命而言，这就是死亡。
如果这件事被光明众神知道了，那他所面临的后果必定是净化，再次变回以前那种无情感的战斗兵器。
三大主教，艾伯劳管政，安德鲁管财，而弗里昂便掌握着光明教会所有的秘密力量，其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便是那所有异端职业者心中的恶梦——宗教裁判所。
菲力普缓慢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为首的那人身上。
黑龙的问题很直接，他并不关心里维里斯特的遭遇。
是他特意的选择，还是没有选择呢？
无论是愤怒、愉快、失落、满足等等，无一不让菲力普惶恐，因为他发现自己慢慢迷恋上各种各样的情绪变化了。
腾的一下子，黑龙的悼亡之魂狂跳了一下，澎湃的灵魂能量不受控制地涌出体外，瞬间把黑龙裹成一个火人。
不过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光杆司令，天使骑士团所有成员都被召回圣光大教堂，这样大规模的召回行动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不过他从教堂的合作者那里得到一些消息，知道大规模的天使降临了。
因为孤独，他制造了黑大等孩子，但这些孩子无法和他交流。
普通的天使骑士一般只能容纳四阶的天使，有能力容纳七阶天使的躯体是万中无一。
菲力普淡淡地应了一句。
里维同盟的毁灭已成定局，物质位面上光明教会将一家独大，没有任何势力能有抵抗光明教会的能力。
而且同一具躯体，降临的天使位阶越高，失败的机率就越大。
生死之战时，为了对抗强大的不死帝国，所有的生命种族联合起来，跟随他们信奉的神祇，一起抵抗切罗曼尔君王庞大的不死军团入侵，算起来，先知与里维里斯特还有一份战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