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党参深知这里是杨府,周围耳目众多,不能轻易造次,于是只能默默看着柳氏,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柳氏也因为同样的顾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党参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向柳氏告别。
柳氏眼中闪过一丝留恋之情,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转身离去。就在党参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柳氏突然快步走过来,迅速地塞给他一张照片,并叮嘱他要好好保存。党参接过照片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再次向柳氏道谢,最后转身离去。
党参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心中一动,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他心里清楚,杨文在家中一定安排了眼线。党参走出杨县长家,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次去兴隆镇担任保安队队长,不仅是一次机遇,更是一次挑战。
在前往兴隆镇的路上,党参思考着如何开展工作。他深知兴隆镇各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人员构成鱼龙混杂胡,治安问题严重,必须采取有效措施才能解决。
他盘算着到达兴隆镇后,不要立即投入具体的案件中去,而要深入实际,与居民们交流,了解当地情况,收集线索,尽快发现一些不法分子的活动轨迹。
然而,党参想的最多的,还是曾经与他有过情感纠葛的女人,性感知性的赛凤仙、清纯可爱的林芝、敢爱敢恨的凤枝、美丽善良的杜花花、娇羞可人的文琴、为了爱不顾一切的高雪燕、还有她那个古怪精灵的双胞胎妹妹。在这些女人中,虽然有少女,也有少妇,都曾经或深或浅走进过自己的内心世界,留下了一串串美好的回忆。
想着想着,他无意间伸进口袋,摸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正在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在按摩过程中刚刚结识的柳氏。
他轻轻抚摸着照片,心情无比激动,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面临一次华丽转身,而创造这次机会的,必定与照片上的女人有关。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经受住所有考验,做出更好的成绩,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辜负所有关心和爱护自己的人。
当党参再一次出现在兴隆镇的时候,他不是回到兴隆堂自己的那间陋室,而是走进了镇公所保安队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现在他的身份不是兴隆堂的小伙计,而是刚刚被委任成了兴隆镇的保安队长。
上任伊始,党参就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自己的老家桃坪村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接到报案后,党参立刻带着几个队员赶到现场。死者是村里的一位老人,被人用牛皮绳活活勒死,死状十分凄惨。经过勘察,发现死者身上没有刀伤,房间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只有圆睁的双眼似乎在惊悚于当时的一幕。
在走访村民的过程中,党参了解到死者名叫江远山,年过花甲,平时喜欢喝酒,喝完酒爱胡说八道,不过该人生性豪爽,脾气耿直,生前与村民和睦相处,没有结下过仇人。而且,在案发当晚,有人看到江远山与一个朋友在家里喝过酒,那个人不像是本村人。
党参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起案件并不简单。他决定深入调查,一定要找出真凶,替老人家报仇,也顺便烧上新官上任后的第一把火。
党参找到老人的儿子江河及儿媳孟氏,分别询问案发当天的有关情况,两个人的回答几乎出奇的一致,江河说他夫妻俩昨日一早就去苍龙镇赶集去了,因行至半途突下暴雨,晚上就住在了松树坪的一家旅店,第二天一早才抄小路赶回桃坪村家中。早饭时分,一家人准备吃饭时,才发现父亲被人害死在自己的房间。
“那么,你觉得,是谁害死了你父亲?”党参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万成!”江河及夫人孟氏几乎不假思索,便异口同声地说道。
“就是那个与你父亲一起喝酒的人吗?”党参的眼睛盯着江河夫妇问道。
“没错,就是他!”又是一个异口同声。
党参听罢,心里有了底,进一步问道:“你们说是李万成害死了你父亲,那杀人动机呢?”
“谋财害命!”党参听到的又是一个异口同声的回答,跟事先约定的一样。
“说具体一点吧,你们谁先说?”党参虽然已经预感到有些蹊跷,还是带着商量的口吻。
夫妻俩对视了一会儿,江河开口说道:“我先来吧,有不完整的地方,请娃她妈再进行补充。”
没想到党参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而是将他们分别关押起来,背靠背开始审问。口供出来以后,一对照结果就发现了诸多疑点。
一是对赶集的动机描述不一致,一个说他们之所以到苍龙镇赶集是为了销售山货,换点钱,秋后准备盖房子,另一个则说他们赶集到苍龙镇是为了销售山货,换点钱,购买一些洋布、洋火和洋瓷盆。
二是对赶完集以后的去向,两人的说法有出入。一个说他们赶完集准备回家结果遇到大雨,山路泥泞不堪,无法行走,就住店了,第二天一早,才抄小路赶回家中;另一个则说他们赶完集,天下暴雨,就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才走大路赶回家中了。
听到这里,党参觉得老人的儿子儿媳有重大作案嫌疑,决定对他展开深入调查。然而,夫妻两人却一口咬定自己与此案无关,并试图逃避警方的询问。
党参深知这一对无赖狡猾难缠,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他决定运用自己的智慧,寻找证据,揭开真相。于是,他悄悄派人赶往苍龙镇松树坪村了解情况,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苍龙镇逢集当天下午,的确下过一场暴雨,不过时间很短,江河夫妇住过的旅店老板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是只有住店登记,却没有离开时的记录。
也就是说,他们住店确有其事,但离店时间存在问题,再加上江河夫妇对离店后的回家路线说法不一,党参便亲自对江河进行了审问。
“江河,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否则,一旦查实你说谎,将从严处罚,”党参脸色威严地说道,
“我一定如实回答,如有半点假话,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江河拍着胸脯说道。
“那么我问你,你们在松树坪住店以后,是几时离开的?”党参的语调不高,但透着几分威武霸气。
“我们是天亮以后离开松树坪旅店的。”江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你为何没有留下离开旅店的记录?”党参继续问道。
“这个…这个,我们离开时天还没亮,店老板还有起床。”江河眼珠子一转,吞吞吐吐地说。
“你们离开时,到底天亮了没有?”党参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好像亮了…又好像没亮。让我再想想啊!”江河故意挠了挠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要再想了,你老婆已经全招啦!你还是不要再耍小聪明了。”党参严肃地说道。
江河闻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身子,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狡辩到:“她都招了什么?女人的话你都相信,如果信不过我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取证啊!”
“江河!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调查取证的工作,我们早已进行过了,看你如何狡赖?”党参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