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二昨天从我姐在金中医,给他的金属检测器和显影液带着,在八点半之前赶到了金京中医药大学。
刚见到我姐,把东西交给她时,我就被她的颓败的黑眼圈吓了一跳,看样子是一夜未睡似的。
”姐,你还好吧?“不像是我身体有问题,倒像是她得了绝症似的。
”嗯。“ 我姐不想多说什么,神情淡淡,给我介绍了几下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
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什么,显得我矫情,只能听我姐的安排,在几个老学究的探究神情下,板板正正坐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给我号脉,然后眉头紧锁,沉默不语,还摸着我一圈的胸骨和背。
我没想到我姐竟然还真的有那么打的面子,居然请地这么几个重量级医师给我问诊,还有两年比较年轻的三十多数的助教。
”老师,我弟弟他情况怎么样?“我姐看向其中一个脸型方正,带着眼镜,粗眉小眼,精神矍铄的老头。这是她读书时候的导师,没想到都请出动了。
”小瑶啊,你弟弟寸脉下三尺脉搏强稳有力,但是脉搏跳动的太快了,很不正常,按照这个速度,心脏早就承受不住负荷爆掉了。“我姐的导师皱着眉毛,说出这个结论,但是显然我现在不仅没有爆掉,而且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所以才让人匪夷所思。
“张院长,我有不同的见解,我刚刚给这孩子把脉,他的脉搏几不可闻呐。”另一个老教授,满脸的皱纹,很清瘦的一个老头,显然和我姐的导师,也就是张教授很熟悉。
“几不可闻?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年轻的杰青老师忍不住惊呼,要是脉搏都几不可闻,那不是跟死人无异吗?
这,两位从医多年,自身行业的医师,怎会把脉把出几乎是相反的结论呢?
张院长比较沉稳,问了另一个络腮胡老头,“老唐,你怎么看?”
唐教授沉吟皱眉,“我和欧阳老师把的差不多,这孩子脉搏很弱,跳动地很慢。”说着,看了一眼那个清瘦干巴,皱纹老头。
欧阳教授也鼻子重重出气,“别的不说,我是不信老张头是逗我玩的。”他跟张院长是十几年的同学,都是金京中医药大学药学院的奠基石人物。
“这种事,我能逗你玩吗?”张教授嗔怪一眼,医者仁心,求得就是一个事实情况。
在座的三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沉吟片刻,又重新把脉起来,可这次结果又重新反过来了,而且离谱的是,欧阳教授还诊断出我月经不调的脉象,这个结果大家都面色便秘起来。
我姐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也不是特别伤心,而是陷入某种回忆里,有些自责似的。
“而且这孩子骨结节也不正常,第二根肋骨处有个脓包,像是肿囊。”张院长微微有些叹息,唐教授和欧阳教授都露出一份淡淡的表情。
这是面对癌症晚期患者,时期无多的表情。
见惯了生死,表面也就波澜不惊了。
我和我姐对视一眼,终于能轮到我开口了,“老师,其实我是昨天才出现这个结节的,之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