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着心事,睡得也不安稳,翻来覆去几次,有些尿遁,而老二刚从洗漱间回来,我便翻身下床出去如厕释放一下。
“我去个厕所。”我指了指,和老二错开身子。
我上了个小便,整个人轻松了很多,站在洗漱台常用位置,准备接点水洗把脸,这时老二忽然急匆匆地过来,眼神锐利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慌张地飞快到我身旁,旋开水龙头洗着手。
“刚刚手上沾了脏东西。”老二又恢复往日的阴柔清秀。
“哦。”我不在意,捧把水洗洗脸,凉水一激灵,头脑顿时清醒了很多,这时老二洗好手已经回去了。
我盯着水流,流到旁边的下水道,悬着水涡,慢慢洇下去,我脑海里闪过一张清晰的画面,我之前说过,我这个人记忆力很好。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仔细回想,刚刚老二的手上并没有沾染什么!!
那?
我挪步盯着洗漱房的下水道,努力回想,刚刚不经意的扫视,似乎哪里本来有什么残留。
空气里还有一些残留的什么残药味道,现在都变得干干净净了。
难道老二刚刚急匆匆过来,是想起什么,才慌忙处理干净掉残留的什么?
我猛地甩了甩头,我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身体还总会莫名燥热,烦闷,无处可发泄的邪火劲儿。也许只是我多想了,是我身体不对劲,不舒服,所以才产生了臆想。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恢复到往日时候,现在想起来,那些平淡甚至有些无病呻吟的日子,真是够美好的。
我回宿舍时,老二已经熄灯睡觉了,还翻着身子有些梦呓地呢喃几句,我也没听清,当下心里不觉有些唏嘘叹息,回到自己床上,还是清醒的头脑发疼,心中燥热的睡不着。
迷迷糊糊做噩梦,被惊醒好几次,梦到老二又要给我投毒,讥笑着站在我床头,把毒水泼在我脸上。
而老五北上卿,和老六史昊阳则是阴着脸站着,冷眼旁观,还把我按在床上给我注射药物,看着我发狂痛苦,难受狰狞,而在一边冷笑。
他们脚底下,是老大肥厚的死尸,身上烂肉淌着腥臭的脓液,而对面铁的床栏杆,正挂着老四圆滚滚的脑袋,死不瞑目,狰狞恶心,仿佛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我被这个梦反复惊醒好几次,手心一抹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心脏也怦怦如雷。
周遭是黏稠的黑夜,仿佛藏着数不尽的伺机而动的怪物,在等着把我撕碎咬着吃掉,骨头渣子都嚼个嘎嘣脆。
就像我小时候吃棒冰一样,嘎吱嘎吱一口,牙缝里都凉滋滋的冒着冷气。
我平息了一下呼吸,觉得这么失眠也不是个事,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着筱雪的美艳的娇脸,还有她的山壑汹涌的胸部。
喉结忍不住翻动咽了咽口水,也变得僵&燥起来。
轻车熟路,习惯性指下游,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