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被史昊阳打晕,还被注射了一针管不明药物,筱雪顿时就眼睛红了,我心里划过一滴水一样,我真该死啊,我以前居然惹她生气。
“雪宝,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一点事没有。”我拿着她小手,捶了捶自己坚硬的胸膛,然后故意弓着手臂,努起肌肉逗她笑,小祖宗可别哭啊,我最怕女孩哭了。
“你怎么不早说,刚刚我们在你宿舍门口浪费很多时间。”筱雪很自责,也很焦急担心,眼睛鼻尖都泛红,泫然欲泣,还有一丝想起来自己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宿舍门口抱住我不撒手,而回过神来的不好意思的羞赧。
“没事雪宝,不哭哈。”我轻轻刮了刮筱雪的鼻头,我知道我姐和老二肯定很嫌弃我现在腻歪的夹子音,但是没办法,哄老婆嘛。
“放心,他死不了,他从小就在阎王殿跟前蹦跶,黑白无常都不收的。”我就知道我姐在视奸我们,开着车还能随时恰好时机,插入话题。
不过这也不是夸张,我从小调皮捣蛋,七岁前差点被淹死三回,从树上摔下来四五回,十岁时偷开大舅爷的拖拉机,差点被卷进拖带里碾成面皮,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作死时候。
但我好像总被眷顾一样,愣是全须全尾长大了,没缺胳膊少腿的,一米七九点五公分身高。
我妈说,这是小鬼都嫌弃我,不收我。
出的事多了,自然就淡定了。
副驾驶的老二听到老姐埋汰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收住了。
我往前白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一把搂住筱雪,飞快俯身在筱雪脸蛋上轻啄一口,然后回身看着怀里的人红霞扑面,心里说不出的爽。
但一想到老大和老四,那两个兄弟还生死未卜,不知道啥情况,我的心立马又沉了沉。
我现在除却有点宿醉正常的头疼之外,身体没有其他任何不适。何况我心里其实一直觉得,老六应该不会置我于死地,想起他说的什么‘抗清剂’,我隐隐约约觉得,他是想帮我什么,但是事情总是想不明白,没法串联到一起。
我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关键性的信息呢?
想不起来。
人性本来就是多面的,也许江枫真的背地里惹到了老五和老六,以至于对他恨之入骨,想要除之后快。
但由于我和史昊阳处的好不错,所以他对我手下留情了一些。
不然我现在也会跟老大老四一样,进医院去了。
我摸了摸脖子,脑海渐渐沉落下来一些主要细节词语,梳理一遍。这件事,涉及到江枫的死,致幻剂,感染,抗清剂,或许不仅仅是谋杀一个人那样简单。
我生平第一次对人性感到十分迷茫,我并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兄弟是坏人,但是事实情况推理就是这样,明明十几天之前,大家还嘻嘻笑笑的想着毕业答辩了之后爽一爽。
但还没踏上和老五约定的房车之旅,一夕之间,就已经判若两人。
而和我同寝四年的他们,究竟到底是什么人呢?曾经熟悉的的面孔,突然变得很陌生,我才发现,其实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北上卿和史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