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回过神,偏开头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赵云川,只是小声地说道:“我会穿的厚厚的。”
“很想去?”
方槐点头:“想去。”
他本来就是猎户,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家里人便明令禁止他上山打猎,他的弓箭早已落灰,以前天天打猎的时候不觉得,但是许久不打,又想念的紧。
赵云川还是有点不放心。
“非去不可?”
方槐:“夫君……”
这声夫君带着祈求的意味,音线还有些微微的颤抖,赵云川心里咯噔一声,呜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好想答应他怎么办?
“夫君……”
方槐又喊了一声,咪咪不是撒娇,但赵云川硬生生地听出了撒娇的意味,他能怎么办?只能缴械投降。
“好吧好吧,你想去就去吧,穿厚点,注意安全。”到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嘿嘿。
“谢谢槐哥儿,槐哥儿你太好啦,简直是……”
“停!”方槐出声打断他:“你先别夸我,有些丑话咱们还是要先说到前头的。”
田向文笑的乖巧:“你说你说。”
“咱们这儿的冬天有多冷你也是知道的,能打到大雁的几率非常非常的低,所以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希望。”
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个我有心理准备,反正能打到最好,打不到也没有关系。”
没有无伤大雅,有了锦上添花。
“若是打到了,你看什么价格合适呢?”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田向文也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自然不可能让方槐白干。
若是春夏秋三季,大雁卖的比较便宜,一对六百六十六文,但是冬天大雁少,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而然的也涨了上去。
方槐思索良久:“一对给一两银子吧。”
这还是看在同村的份上,把零头给抹了的。
田向文知道这个价格不高,但他最近手头的确不宽裕,于是讨好的笑了笑:“槐哥儿,咱们打个商量行不?”
方槐以为他想讲价,一两银子对于村里人来说,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点点头,讲吧讲吧,大不了他再便宜一少点点,但绝对不能低于八八八文。
不料,田向文并没有跟他讲价的打算。
“槐哥儿,实不相瞒,我手里没有多少银子,你看这样子成不?我每个月还你一些,至少不低于二十文,知道把一两银子还清行不?”
呦呵,这小子脑子不错呀,这不是后世的分期付款吗?
方槐想了想,觉得这样不亏,不过他脑子简单,怕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之处,连忙看向了赵云川。
“那里面的利息怎么算呢?”
倒不是他贪图这么点利息,实在是亲兄弟明算账,尤其在金钱方面,必须得掰扯清楚。
田向文瞪大眼睛:“还要利息?”
“不然呢?你这种分期付款的行为和借贷有什么区别?你见过哪家借钱不收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