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深市的她不会再出生,大概率原身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枪林弹雨的拼杀着,能给她所爱的人花钱,她心里甭提多舒服了。
凡事要一步步的来,所以到了第二天,她专门找律师研究,又咨询了一下,按照目前大陆的招商政策,先给深市招商局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们自己跟毛纺厂合作的意向,这才把自己的账号交给明叔,让他找账房去给毛纺厂汇款。
律师当然有得没得都要夸硬夸,夸赞陈柔说:“三太可真是好眼光,虽说香江这边的商人目前都不太愿意往大陆投资,但请您相信我,您的投资必会有大回报。”
陈柔不懂经商,投资也是为了让生她的那个女人日子过得好一点。
而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她就准备正式收拾聂嘉峻了。
其实也是时机到了。
等再过了三天,这也是‘大警长于峥嵘持ak杀人案’要被警方公开通报的前一天,这天一大清早的,陈柔就说要带聂嘉峻看去看聂耀了。
是了,今天聂荣带着保镖们也要去,而且是一大清早就出发了。
聂嘉峻赶忙把自己给二叔准备的东西全收拾好,这时他考虑到很可能小叔短期内不会放了二叔,于是又给二叔带了几大本书,就他和陈柔俩开她的小跑车,出发了。
走到半途聂嘉峻就知道聂耀被关在哪里了。
跑马地。
那儿有一大块地皮,还是韩玉珠当年买的,现在是个近海的洗砂厂,但在规划中,从明年开始那一片要建类比浅水湾的别墅区,而在那儿有幢老别墅,因为是韩玉珠所喜欢的,在有梅潞的年头里,说它是凶宅,聂家人几乎很少去。
陈柔开着车一路上山,然后还得下山才能到。
但是她走着走着就走岔路了,沿着山慢慢儿的走着,边走边在找路。
问题是聂嘉峻来的少,也不认识路,他又有点心急,就来了句:“认路应该是保镖和秘书的必备技能吧,细娘你天天跟着保镖们混,却连路都认不准?”
陈柔说:“阿峻,人的一生很长,既然已经走错路,咱就慢慢的找正确的路,你看看沿途的花啊草啊的,说不定会有别样的收获,又何必只是急着往目的地赶?”
她这是看在聂钊给她汇的那些钱的面子上才有耐心说教一下的,但聂嘉峻并不领情:“你又不急我二叔。”
“一旦你二叔被放出来,他就会向警方检举我曾经一口气干掉三条人命,还会检举你小叔绑架并非法羁押无罪之人,但你竟然认为我不着急?”陈柔冷笑。
聂嘉峻面色陡黯:“你们急是因为想灭他的口,好吧我知道你们要杀他了,这是准备在他临死之前让我见他一面,ok我懂了,不要再说了。”
陈柔猛然刹车:“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她停车的地方恰好是聂家老别墅的后山,栽的全是树木,也只有一圈铁栏杆围挡着,而在铁栏杆外有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人,穿的全是爬山装,脸上也都戴着防晒围巾。
聂嘉峻乍一看,摊手:“一群登山爱好者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陈柔穿的是工装裤,t恤,三角皮带就在后座上,上面卡着枪和警棍。
这红车太显眼了,她找了个停车带怼了进去,提上三角皮带下车,拍车门:“聂嘉峻,下车!”
“细娘,你,你想干嘛?”聂嘉峻看她腰上鼓鼓囊囊,又是警棍又是短枪的,还塞着四五只弹夹,举起了双手:“你们为了钱,这是要疯了吧,连我都要灭口?”
他以为陈柔搞成这样是要杀他。
陈柔揪他耳朵:“你个蠢货,但凡你用上三分的心,你就会发现那帮爬山爱好者就是前几天在警署走廊里对着宋仔倒嘘的那帮警察。”
聂嘉峻再回头,就见那帮穿的花花绿绿的登山者正在越过聂家的围栏。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所以那帮警察伪装成登山者,这是准备去救我二叔的吧,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爷爷,我爷爷还在山庄里呢,他们会杀了我爷爷的。”
陈柔最先抽的是警棍,跟在那帮鬼鬼祟祟的警察身后,唇噙一抹冷笑,边走,边从脖子上拉起围脖,挂到了鼻子上。
大白天的,一帮阿sir们假借登山者的名义潜入聂家试图抢人,这是于亨老爷子在儿子被干掉后的垂死挣扎。
聂钊当然早有准备,所有保镖此刻也全在山庄里。
但是这帮歪屁股的王八蛋警察们,敢打她的老前辈,陈柔当然要亲手教训。
在聂嘉峻无比惊讶的注视中她迈开大步,甩着警棍跑了起来。
山间微风轻拂,马尾在她头上飞扬,她跃过公路跳下一道坎,像只豹子般灵活的攀上栏杆不规则翻过去,于背后靠近了那帮‘迷路’的阿sir们。
痛殴香江警察,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