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门雄踞于虎夷山北麓那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之中,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西邻中洲,北望宁洲,东衔衮洲。
无论是在风起云涌的江湖武林,还是在寻常百姓的口耳相传里,天道门都拥有着极高的声誉和威望,几千年来一直都是如日中天般的存在。
山门中一座座历经千年风雨洗礼的古刹林立,铺满了多个山头,彰显出天道门深厚的历史底蕴。
门中的弟子更是多达数千人,高手如云,广布天下,是当之无愧的名门大派。
宋沐涟已入门数日,按老天师的吩咐,她一直专心致志地在后山禁地的万木林中潜心领悟生木之道。
就在这一天的午后时分,天空晴朗无云,阳光炽热如火,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烤焦一般。
突然,整个山头剧烈颤抖起来,就好像是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地震。
紧接着,在宋沐涟正静心打坐的这片林间,一丝丝神秘的青紫色烟雾悄无声息地缓缓升起。
起初,这些烟雾还只是若隐若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变得越来越浓密,渐渐地弥漫开来,在其不知不觉间,已然将周围方圆数百米的区域全部笼罩。
与此同时,在万木林的深处,距离宋沐涟前方千八百米远的地方,屹立着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枯木。
在这棵古老枯木约摸五六丈高的位置处,赫然存在着一个神秘的树洞。
洞内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白发如雪,胡须亦如银霜般洁白,面庞光滑细腻且泛着红润之色,宛如婴孩一般娇嫩。
他五官如刻,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青丝金绣紫红道袍,纹丝不动间亦尽显威严仪态。
就在那烟雾刚刚升腾而起的瞬间,他原本紧闭的双眸猛然地睁开了,犹如沉睡中的雄狮骤然苏醒。
他微微皱起眉头,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树洞之外,但眼神却并不聚焦,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雾洞察整片天地。
片刻过后,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几分,眸中竟闪烁出灼灼的亮光,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紧接着,未见其有丝毫动作,整个人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的身影再次浮现之时,已然轻飘飘地立于这百丈枯木之巅。
他身姿挺拔如松,傲然而立,目光炯炯地紧盯着那烟雾弥漫笼罩之处。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漫长的等待中,他始终保持着这样专注的姿态。
终于,当那烟雾蔓延停止之后,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思索之意。
突然,他的右耳轻轻煽动了两下,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细微的声响。
随即,他毫不犹豫地转过头,望向了右前方大约一公里远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座两尺高、古朴的石台。
石台上,正端端坐着一名青年男子,正是因杨天祏蛊惑,致使被玄武炽毁掉丹田的可怜家伙——牧东阳。
此刻的他紧紧地闭着双眼,灰色道袍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一些残枝和落叶点缀其间。
乍一看,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在他所坐的石台周围,分布着五个枯木桩,它们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般规律地排列着。
而令人感到无比惊奇的是,这五个看似毫无生机的枯木桩之上,竟然各自萌生出了一个小小的嫩芽。
这些嫩芽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生长,几乎可以用肉眼清晰地看到它们在一点一点地拔高。
“生生不息!枯木逢春!”
中年男子喃喃自语着,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淡然,但他的目光却在牧东阳和宋沐涟所在的两个方向之间徘徊不定。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远处山巅飘来三道身影。
他们在笼罩着宋沐涟的那片烟雾上方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中年男子径直飞掠而来。
为首是一位老者,头顶元始冠,身着紫色的道袍,外披一袭五彩云霞帔。
待到近前,他对着中年男子恭敬地施了一礼:&34;大师伯,此地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会出现如此奇异之象?&34;